這被墨菲斯騎士給徹底打亂的方陣,給巴雷特的行動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他無需突破那些法師護衛的阻攔,就可以直接向慌亂逃竄當中的施法者發動突擊。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巴雷特,被他選為目標的那名施法者的身上突然湧出了一陣濃霧。可是在巴雷特麵前,那本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那法術形成的障礙,直接鎖定了其中的目標。
輕磕雙腳的巴雷特速度進一步提升,一道寒光撕開了那濃霧帶著‘嘶嘶’的破空身切向了自己的目標。可就在‘斷峰’即將接觸到那名施法者的時候,巴雷特就覺得自己手中的兵刃似乎是撞上了什麼,緊接著滑向了一旁的地麵上。
‘防護力場?不過這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心中冷哼一聲的巴雷特一甩手臂就是反手一刀。這一次那守護著施法者的防護力場卻沒有再一次起效,在對方瞪大的眼睛當中——‘斷峰’撕開了他的長袍,緊接著一道鮮血飛濺而出。
不過在生死關頭,人在求生欲的驅使下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那名施法者就像是一名資深的瑜伽教練一樣,以極其奇怪的扭曲方式避開了自己的要害。可惜他終究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在這種狀態下立刻就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作為一名實戰型的施法者,剛剛被巴雷特砍傷的那家夥,在一落地的瞬間立刻就強忍著疼痛打起滾來——任何外出冒險的施法者,在低等級的時候基本上都將自己的‘翻滾’技巧練到了一定的境界。
雖然那在地麵上不斷打滾的行為和施法者本該有的高冷形象極不相同。但在在施法者還沒有多少應敵手段的時間,卻是他們最為有效的保命方式之一。即便是在如今以及有各種保命措施的情況下,他們依舊能夠本|能|性地使用出那種吧手段。
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的巴雷特,立刻就一步向前揮刀準備將那家夥徹底結果。而在地麵上翻滾的那名施法者此刻卻是心驚不已,因為他身上本來存在的好幾個防護法術效果,在剛剛自己中刀的那一瞬間全部消失。
此時的他就像是被一個拆開了外殼的雞蛋一樣——完全不設防。‘穿透法術防護’的專長效果,就像是一個精致的開罐器,立刻就將這施法者的層層防護全都瓦解。
感到著那刀柄上傳來的觸感,巴雷特手腕一個轉動。緊接著‘斷鋒’就橫向切斷了那脊椎當中的纖維環。地麵上那滾得一身泥的施法者,在抽搐了兩下之後便徹底僵硬。
而在巴雷特清理了這兒的一名法師時,戰場上的局勢也因為他們三人突入而發生了變化。原本陷入敗局的圖特克爾騎兵團,先是被墨菲法師給解除了身上的‘力竭’效果,緊接著又少了施法者的火力壓製。現在總算是發揮出了自己在數量上的優勢,這刮起的西風立刻就壓倒了東風。
那位好不容易才撐到局勢扭轉的夏洛克軍士長,看著巴雷特等人的目光表現得頗為複雜。雖然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這些參合進共和國事務的外國人。同時也明白自己剛剛被他們給利用了。但他現在卻一點都不像剛剛那麼反感他們了——因為如果沒有博勒姆領那三位的話,他手下的這支騎兵大隊絕對是死傷慘重。
沒錯,夏洛克軍士長從未想過自己和自己的手下會在這種情況下全軍覆沒。因為他們是騎兵,機動性上的優勢是他們最大的安全保證。在看不到勝利的可能之後,他們分散撤退總能夠有一批人成功逃離的。
而現在那些終於能夠發揮出該有實力的圖特克爾騎兵,在和伏擊者的碰撞當中長刀飛舞、血花四濺。雙方都不斷有人從馬背上滾落地麵,隨後在馬匹的踐踏當中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