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迪婭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的鍋。”說著這話的克萊瑪蒂斯伸手弄亂了克勞迪婭的發型,同時那雙眼之中的調侃味道,似乎是在呐喊著‘自戀狂’這三個字。
拍開克萊瑪蒂斯在自己頭上的手掌後,克勞迪婭立刻就轉過身去準備動手報複。不過在這時候巴雷特卻突然出聲到:“話題結束!你們兩個要鬧的話,請等這次行動結束後私底下解決。現在請暫時保持靜默,免得引來大家都不想見到的家夥,而導致行動失敗!”
當這間已經被臨時廢棄的屋子重新陷入安靜之中後,玩家們各自用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打發著時間,以等到夜幕的真正降臨。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從門映入的色彩由白轉黃、再由黃轉橙漸漸變弱。伴隨著帶著些許涼意的秋風,太陽總算是落入了西麵的大洋深處。
漆黑的幕布上點綴著疏疏幾顆璀璨的寶石,銀盤上撒下的光輝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與大地之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輕紗給籠罩了一樣,顯出一種淡淡的朦朧感。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幾道陰影正不斷地在這殘破的街道上掠過。
為了不暴露自身以保證突襲的效果,‘血染灰花’的玩家們這一次並沒有使用火把或者提燈。好在眼前的這幾位玩家當中,巴雷特、鐵砧和裏埃爾莉三人擁有黑暗視覺的能力,能夠在全然無光的環境當中正常視物。而拉露同樣有著低光視覺能力,在這有著月光的夜晚裏也不至於受到太大的影響。所以雖然克萊瑪蒂斯和克勞迪婭兩位不太適應眼前的環境,但是在同伴們的幫助之下也不至於寸步難行。
突然在最前方領路的巴雷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看見他那猛地一下舉得齊肩高的手掌之後,緊隨其後的幾名玩家也及時止步,並沒有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追尾事件。處在隊伍正中央承前啟後的裏埃爾莉,這時候自然是壓低了自己的嗓子小聲問到:“巴雷特!前麵出了什麼事情嗎?”
“是崗哨!不過卻是‘龍爪’兵團的旗幟,可按照之前的情報這兒卻應該是‘鷲羽’兵團的防區才對。”月光之下巴雷特的麵部表情有大半籠罩在了陰影之中。可剩下的一半仍舊能夠令人感覺到他現在的不安。
“也就是不怎麼到什麼原因,他們突然換防了。”裏埃爾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開口,“這對我們的行動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嗎?”
“不清楚!最起碼現在不清楚。”巴雷特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因為這種防線的調動背後所牽扯到的一係列變化,對於眼前局麵的影響可大可小。
朝好的方向看的話,它有可能對玩家們的行動不僅不會造成什麼負麵效果。反倒是會因為適應期的原因,而讓玩家們的行動變得更加順利。可要是偏向與壞的方向,‘血染灰花’的諸位完全有可能一頭紮進整軍待發的敵方大部隊駐地當中。到時候還能不能夠活著逃出來,也隻能夠看命運的安排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咬了咬手指甲的裏埃爾莉看了看身邊的同伴,隨後問到:“要不然我飛上去看看那後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別!前往別!莉莉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我不覺得貴族議會的兩大兵團會缺乏應對空中偵查的準備。”在她身後的克萊瑪蒂斯這下子可急了。不過她這時候還能夠控製得住自己的聲帶。所以並沒有發出會引來巡視者的響動。
當然從眼前的局勢來看,克萊瑪蒂斯的擔心還是十分有道理的。這個有著超自然能力的世界發展了這麼多年,戰爭當中遭遇空中單位的敵人次數絕對不少。所以他們不可能找不到應對這些情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