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港口區的‘血染灰花’小隊並沒有孤身冒進,天空中的那顆灼熱的大火球此時已經變成了他們的敵人。在這落日前的餘輝之下,在城內占領了幾處製高點的貴族議會方麵,能夠輕易發現玩家們的任何行動。在這種時候貿然發動攻擊,隻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所以玩家們在離開港口區之後,也僅僅是趕到雙方來回搶奪的戰線邊緣。緊接著找了一處因為戰火而被廢棄的屋子,在裏麵靜待日落的到來。隻有等到獲得了黑夜的掩護之後,那才是巴雷特計劃當中的行動時間。
緊貼在門邊的拉露,耳朵一抖一抖地聆聽著屋外傳來的任何聲音。隻要有一點可疑的風吹草動,他就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巴雷特,以防止玩家們在等待時遭遇敵人的突然襲擊。畢竟眼前的這邊區域,屬於交戰雙方對抗最為激烈的地帶。
所以別看來時玩家們所在的區域還處在沃克森城的掌控之下,但是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被貴族議會方麵所奪取。因此絕不能夠抱著僥幸心理掉以輕心,否則的話有可能一步踏錯而掉入萬丈深淵。
“巴雷特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落入‘鷲羽’兵團的陷阱當中啊!”剛剛出動時興致勃勃的克勞迪婭,不知怎麼的居然原因這樣的等待,而變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不願整隊士氣都受到影響的巴雷特,立刻就皺著眉頭看著克勞迪婭問到:“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這段時間我們在旅店當中商討事情的時候,全都是沒什麼掩飾的吧!”說到這兒的克勞迪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剛剛在臨行前,巴雷特你也說過港口區裏一定有貴族議會方麵的情報人員。那樣子的話,我們的行動不就有可能全都落在敵人的眼皮子低下了嗎?”
“克勞迪婭你這是想太多了。在港口區內和我們有類似言論的團體,沒有100個也有50個。如果貴族議會方麵的情報人員,在聽到了每一個類似的消息都要向外傳遞的話。那他們過分頻繁的通訊,可早就暴露在沃克森城那些暗衛的眼中了。”巴雷特說著這話的同時伸手拍了拍克勞迪婭的肩膀,“而且我們在公開場合當中的言論,從來沒有涉及什麼具體能容。就算是他們能夠隨意聯絡自己的上級。可要是傳遞上的都是這種情報,這些家夥早就被人用唾沫給淹死了……’
當然還有一點,因為怕傷了克勞迪婭的自尊心以及影響到團隊的鬥誌,所以巴雷特並沒有直言表達出來——那就是別看玩家們之前的表現不錯,但是在貴族議會在這個戰區的指揮官眼中,不過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而已。
畢竟人數上的劣勢使得‘血染灰花’難以獨自對戰局造成什麼像樣的影響——他們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小刀,可誰能夠指望用一柄匕首殺死一隻大象,或者砍出一籮筐的柴火。在缺乏後續支援的情況之下,絕大多數匕首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自己卷刃報廢。而對於目標的影響往往不過是一道並不致命的疤痕而已。
所以巴雷特並不像克勞迪婭那樣有著嚴重的被害妄想症——突然哪天就覺得有人要算計自己一行。最起碼在達到真的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實力與地位之前,巴雷特不去考慮那種小概率事件。否則過分瞻前顧後的結果,隻不過會成為製約著玩家們自己腳步的枷鎖。同時也會給人帶來不小的心理壓力,最終有可能將自己給壓垮。
仍舊有些堅持自己觀點的克勞迪婭,這時候繼續追問到:“那你當時為什麼還讓拉露一個人去挑選任務?”
“那還不簡單嗎?”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專門針對我們的監視沒有,可不代表他們會完全停止情報工作啊!廣場上一定有他們的線人,所有當天領取任務的團隊,都會落到他們眼線之中。而且像那件事情,我們又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能夠給那些家夥增加些工作量,有什麼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