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走出來了,哈哈,馬上就能回家了。”我轉頭看著暈厥過去的父親,好像在安慰他,眼淚就那樣滑過了臉頰,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我們家要經曆這些,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爺爺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假的他,現在什麼都沒了,我大腦一片茫然........
等所有的塵埃落定後,我們全部脫離了這裏,當我再次見到陽光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正身處一個林子中的墳場內,就在出來不久後,那個被炸開的地方整個塌陷了下去,不用我們動手,那個大洞就被死死的埋上了,此時不到四點多,天色微亮,看著遠方還有些模糊的初陽,我的心裏一陣欣慰。
我們在林子裏晃了好久,才找到一條不知道通往哪的高速公路,還好一輛準備開長途接人的出租車經過這裏,看到我們這邊有兩名傷員,好心的司機就讓我們擠擠進了他的車,整個車裏擠的滿滿的,大牙更是坐到的胖子身上,幾個人昏昏欲睡的強撐到回到了沈陽,先將父親和陳冥封安排到了醫院,他們幾個也下車各自攔車回了家,統一了回去解釋的謊言後就散去了,我在醫院問了下醫生父親的情況,拿出兜裏的銀行卡現到取款機處取的錢,將陳冥封和父親的住院費用報了,等他倆的傷口一切處理完畢了,我自己找了一個空床躺上就一覺睡過去了,幸好這個病房叫我包了,正好三張床,那醫生瞅我的眼神都不是好瞅,還以為我們是打架讓人砍的呢,但是我沒心思去想他們怎麼想,實在是太累了,躺床上就睡著了。
我一睡直接就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陳冥封坐在床上,正在穿衣服,身上全是繃帶的他,穿起衣服來到是利索,隻是不大一會,就已經準備出門了。
“喂,怎麼?這就打算走了。”我翻過身,坐了起來,休息好了的我,除了身體一些零件還有些算疼外,剩下的都並無大礙了。
“那我留下有用嗎?不過我你應該看下這個。”他將一個信封扔到我的床上又緊接著道“這是今早有人送來的信,正好兩封,你一封,我一封,沒有署名與來信地址,裏麵是邀請信,這個你可能不知道,因為隻有道上備份老的才有資格知道的,你爺爺和我師父都算在內,他們都有資格參加這場地下盛會,所謂的地下盛會也就是一幫曾經的盜墓老手聚到一起拍賣一些東西,五年一次,今年剛好趕上,從今天算,四天後會在大連的某個神秘地點舉行。上麵也有寫著。”
他說完我也剛好看完手上的信,上來先是一陣寒暄,收信人表明的的確是爺爺的名周南倉,後麵準確的寫著日期與地點,還有這次要拍賣物品的名稱,在上麵,我清晰的看到四個字——冠冕陰陽,感覺這好像又是一個局,抬頭道“明擺著這不是一個陰謀嗎?我爺爺的複製品還在,信怎麼會郵到醫院來,正常也是在咱們各自的家中啊?這信中間一定經過了某些人的手,而那個人就是想讓我們去這個拍賣會,你要知道,就看那個複製品那樣?他能把冠冕陰陽拿出來拍賣嗎?除非他腦袋隨機也改變了屬性。”說完我就將信連帶著信封一起丟到了旁邊。
“對,但是這個信到了咱們手裏,裏麵還有入場票,我們想要查清楚這一切必須得去,還有,我要告訴你一點,想要讓那些複製品消失,必須把那鏡子的本體毀掉,你爺爺的那個複製品難道就會複製一個我嗎?你,你的父親等等,都有可能已經被複製了。”陳冥封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特別是最後一句一下就說進了我的心坎裏。
其實我早就有想過這些,但是很快就忘了,現在陳冥封又提了起來,我想了想,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了那簡直太可怕了,我看著父親虛弱的樣子,不忍心叫他了,自己便在心裏果斷的下了決定“好,我也去,不過是和你一起,在這之前我還想請你幫個忙,一直以來是父親救我,這次我也就是想報答他了,所以,我想你陪我回老家一趟,去查查有沒有關於這個假周南倉的線索,你看可以嗎?”我的語氣很沉重也帶著懇求,因為現在唯一能幫我的就是他了,與此同時,也有很多事情是我自己做不了的。
後者稍作思考,竟然點了點頭同意了,但是卻淡淡的說了一句“關鍵時刻別拖後腿啊。”
“怎麼會?你少瞧不起我”看到他同意,我嘴上不爽著,但是人已經跟著陳冥封走了出去。
再後來,我回家了一趟,母親說,早上起來奶奶也不見了,並且手機也關機了,隻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僅僅寫了三個字“對不起”我看完後,眼淚控製不住就掉下來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告訴母親父親在醫院,不用找奶奶和爺爺了,因為什麼回來再解釋,等我回來可能會帶個真相給她,讓她去照顧父親,剩下的交給我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母親還不放心,她依舊問我怎麼回事,我說等父親醒了讓她自己問父親,又墨跡了好久我才走出家門,換了身衣服就是不一樣,脫下的那件上麵全是土和潮氣,我就想不明白穿著那樣的衣服我是怎麼睡著的?
下午一點,我與陳冥封準時在車站會合了,這次回老家,不是父親開車,而是坐的長途客車,心裏一股淒涼又竄了上來,自從父親有了車以後,我便沒有再坐過客車,這是近幾年的第一次,原來每年隻回家一次,那也是過年,但是今年卻一下回去了三次,到了現在,我一下失去了爺爺和奶奶,這讓我有點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