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陳冥封走過第二個轉彎的時候,前麵出現了胖子他們,他們並不是不跑,而是跑不了了,這裏的空間比墓道稍微大上那麼一點,散亂的碎土到處都是,黴味竄的空氣都渾濁了,看著他們幾個失望的眼神,我明白,應該是沒有出口,但是這個空間周圍的土倒是很鬆,我心裏又生起一個想法,這裏是不是後讓人填上的。
“這裏讓人從外麵填上了,我就是從這裏麵進來的。”陳冥封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去,真讓我猜對了啊?你早怎麼不說啊?”我回頭疑惑的瞅著他,後者則是無動於衷,話都沒回,其實這樣的結果我也猜到了。
“嘿,墨夕,你回來了?我靠,這麼帥?那家夥你解決了?這家夥也把跟他一樣那小子放倒了?帥啊!”胖子一看危險解決了,上來大咧咧的看看我又看看陳冥封,好像怎麼樣了似的。
“呃,可以說都是他解決的,嗬嗬”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心裏真撐不住那虛的晃,然後又問道“對了,我父親怎麼樣?”
“情況不是太好,傷口很長,雖然不算深,但是口子長,寬度也比正常的刀口寬,再不出去,馬上就會感染,還有,現在他已經因為流血暈厥過去了,我們用衣服暫時捂住了他的傷口,但是還在流著血,隻是比剛開始好點了。”曾哲走了過來,我看他的外套也沒了,他身後不遠處,父親斜靠在土牆上,身後上綁著被撕成條的衣服,後麵還倚著一件,大牙蹲在他麵前還在觀察傷勢,他的上衣也脫了,隻穿著個已經髒的不能在髒的短袖襯衫。
我感激的向曾哲點了點頭,他沒說話,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大牙旁邊,看了一下父親的情況,果然很不好辦,他的肩膀處還有一處很身的紮傷,後背的口子確實駭人,他後麵的衣服已經被侵的透了,父親的嘴唇鐵青,雖然在熒光棒的照射下看不算太清楚,但是那樣子真是讓人心痛,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求助陳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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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剛往陳冥封那看,陳冥封被曾哲扶著身子,把左手費力的插進兜裏,我看他的兜裏鼓鼓的,其實我應該想到的,他弄死那個假的他後,應該會從那人的包裏拿點我們能用的上的,誰知道他從兜裏扔出來的東西卻讓我大跌眼鏡。
那是一根類似東北放的爆竹那麼粗的東西,看樣子倒是很像人們說的“二踢腳”,不過這個要比那種二踢腳長點,也就是苗條點,有我兩根手指那麼粗,上麵帶根引線,但是也比爆竹的引線粗。
“我靠,我說老大,你瘋了?拿個二踢腳忽悠我們,你別告訴我拿這個玩應炸那土?還指著它先爆炸,然後第二下再給土頂出去?”胖子沒等我說話,就惱怒的叫喚起來了。
“陳冥封,你能解釋一下嗎?我知道這不是什麼爆竹,但是就這麼一根也未免太寒酸了吧,萬一沒把土炸沒,把這裏還震塌了,咱們幾個可就活埋了。”我把兩把刀拚好夾在腋窩下,然後撿起地上的那根形式上的炸彈,接著叫了聲曾哲道“你平時不是抽煙嗎,今天帶火機沒,來個給力點的回話。”
“等等,我找找,煙好像是掉出去了,不知道火機還在不在。”所有人此時都盯著曾哲看他一邊扶著陳冥封,一邊翻著自己的褲兜,不一會向外一抽手。“擦,咱們幾個點還挺幸。”那個火機是他對象送他的,我想他也不會丟,在充滿熒光的空間裏,那個打火機閃著銀光,看上去很不錯。
陳冥封看著他拿完火機,隨後衝我道“你把那根炸彈埋在前麵斜上方的土層裏麵,漏出引線,這樣炸會有出口,因為上麵的土就那最鬆軟,剩下的地方都很厚實,還有,那個家夥的背包裏就隻有一根炸彈。”他說的那家夥當然就是指他的複製品了。
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陳冥封我相信,但是這個長得跟爆竹差不多的炸彈我就不相信了,叫大牙和胖子把父親抬到別處,等了好半天,他倆才給父親移過來,看他們也沒什麼力氣了,我自己則接過曾哲的火機把刀扔在了他的腳邊,一手炸彈一手火機,徑自走向了對麵封住出路的土堆。
離近了,我用手從上麵拽下幾個大的土塊,然後又挖了兩下鬆動細小的土,上麵就出現了一個可以容進那根炸彈的空間,我迫不及待的把炸彈通體都埋了進去,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打了兩下火機將那細小跳動著的火苗移到了引線頭處,“嗤.....嗤”引線一點即燃,那點紅光迅速的向上轉移,我一個後跳轉身跑出很遠,所有人除了陳冥封以外,全部捂上了耳朵,我怕震蕩在波及到父親,趕忙護在了他旁邊,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聲響,我心裏先是一股絕望之泉湧出,心說這下完了,最後的希望都沒了。
“擦,啞炮,他媽的。”大牙狠狠的躲了下腳,看著冒著縷縷煙絲的炸彈一陣氣氛。
“轟”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家夥在我們都已經絕望了的時候能響,力量還這麼大,土渣飛濺,跟子彈似的霹靂啪啦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趴在了父親身上,蓋住了他,捂住我的臉,剩下的,任由土渣擊打在我身上,那些被崩出的土渣就跟下雨似的的連射帶落,嘩嘩直響,灰塵竄了我一鼻腔,一口氣下來,讓我猛的咳嗽了起來,幾個人幾乎是同時趴下的,兩把棍刀還因為波及滾到了我的身旁,我眯著眼睛把他們拿了起來也放在了我的身下,生怕丟了這兩把武器。
灰塵揚滿了整個空間,土裏夾雜著石塊還在下落,但是濺射停止了,塵土蓋的我眼睛都睜不開,視線一片模糊不清,但是我笑了,那種感覺,用語言無法描述,我看到光了,不是幻覺,雖然很淡,但是他穿過濃濃的灰塵照到了我的臉上,我張開嘴嘶啞的笑了兩聲,盡管吃了兩口灰,但是我卻滿心的喜悅,我們真的成功了,竟然真的炸出一個洞,通向外麵的,當我看到這光的時候,我終於明白自然的光亮對人們來說有多麼重要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度過了一個漫長的時間,好像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自己一下就放鬆了下來,一轉身躺在了父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