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跑出多遠的幾個人,自然也看到了站起來不似人類的秦瑯。他們倒沒有害怕,畢竟禦魂師彌合之後外殼變化千奇百怪,看上去完全不是人類的都有,秦瑯這種還算是比較普通的。
蕭供奉問道:“這路南行命也太大了,這都能不死?老孟,現在怎麼辦?”
他居然沒有死,他怎麼能夠不死呢——孟供奉心情很是複雜,在蕭供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之後,他才開口:“幫裏的好手都死得差不多了,你覺得我們能夠這樣回去嗎?況且,現在論禦魂師的數量,我們這邊占據絕對的優勢,我和山鬼還一個靈技沒用過,靈力沒有絲毫的損耗。”
“就怕那山鬼直接跑了,畢竟她很難說是和我們一心的。”蕭供奉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山鬼三人道。
“她未必和我們一心,但卻是一條船上的。”孟供奉冷哼一聲道,“放心,隻要我們跟路南行重開戰鬥,她不敢站在一邊看著的。”
接著,他又對潘樓道:“潘少爺,雖然路南行翻不起浪來,但困獸猶鬥,為了安全,你隻需要遠遠的掩護我們就夠了。”
潘樓點點頭:“孟供奉不必擔心,我的英魂本來就適合遠程戰鬥,不會逞強近身的。”
孟供奉點頭,然後朝蕭供奉道:“走吧老蕭,這次定要以雷霆之勢將路南行誅殺!”
山鬼看到兩個供奉已經朝著秦瑯走過去了,當時就歎了口氣,隨後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金鬼、銀鬼,你們帶著英魂石吧?”
金鬼答道:“隨身攜帶,不敢忘記。”
山鬼頷首:“那就好,我死之後,立刻用英魂石接納山鬼英魂,明白吧?”
金鬼愕然:“怎麼會……首領您是半步破軍,就算路南行也是半步破軍甚至是破軍,有煞虎幫的人協助,也有好幾分勝算啊!”
山鬼搖了搖頭:“我來之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了,路南行的表現更是讓我不安,他太詭異了,就算我是山鬼英魂的彌合者,也看不透他身上的種種變化。對於我們殺手來說,去刺殺一個不明底細的人,是最致命的錯誤。”
銀鬼嘟嚷道:“首領,我們山鬼已經死去了那麼些個好手了,幹脆直接逃走吧,隨便躲到哪座山裏去,就算是婁振嶽,也不可能找到我們吧。”
山鬼輕歎一聲:“我也想逃走,但除非逃出華胥,否則我們肯定會被找到的,婁振嶽的能量不隻是一個輔相那麼簡單;但我們不能離開華胥,別忘了,我們是死囚一族。”
金鬼銀鬼都陷入默然,山鬼也不再言語,向著秦瑯縱去。
“路南行,你可真是頑強得像隻蟑螂啊。”蕭供奉在距離包圍秦瑯的十幾個骷髏甲士十幾丈遠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朝他發出嘲諷。
秦瑯用幹涸一般的聲音發出冷笑:“桀桀桀桀……為什麼要站得那麼遠?你是在害怕吧,不用擔心,很快你就不會怕了,因為你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他心念一動,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的骷髏甲士,猛然向蕭供奉電射而去。
“就這些骨頭架子,我一斧頭就能全給你打散。”蕭供奉不屑道,結果他並沒有能夠一斧頭把骷髏甲士打散,反倒是出人意料的陷入了苦戰之中。
因為骷髏甲士是比現在的秦瑯更加徹底的骸骨,所以就算它們表現出來的速度力量隻有上人頂峰的程度,但卻能夠做出許多活人無法做到的閃避與攻擊。而且它們一個個的武藝也不差,十幾個一起上,蕭供奉完全被壓製住了,他修煉的可不是《滅盡六欲天》這樣的頂級功法,剛剛被秦瑯撕破的靈皮還遠未回複,他可不想試試骷髏甲士手裏的破銅爛鐵有多厲害——那些鏽跡斑斑的武器可是和他的斧頭碰撞之後都沒有絲毫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