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省長說:“他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傳聞很多,黑說黑有理,白說白有理。”
斯梅說:“它是黑貓白貓逮著老鼠就是好貓嘛。”
老省長放下酒杯笑到:“你這小娘子是在替他說情呀,已有好幾個人在我麵前說了這事,他想拿一個合資企業項目,也就是你剛才提到的中外合資汽車生產線。根據他們九洲公司現在的條件,還不夠合資標準呀。他想用省拖拉機廠改造成九洲汽車工業有限公司,但廠地不夠,要擴征幾百畝土地,這在省城是不可能的。省裏有意改造省拖拉機廠,把經營效益好的鋼圈車間和緊固板車間重新整組,這樣,廠子也許會重新走出一條路子。楊一其是汽車兵出身,他那一幫戰友我知道,象翟大成、張金保、郭海波、邢遠海、武學良、鞠猛他們都是參與這次拖拉機廠改革的小組成員,他們都主張把原有的機器設備運到墟城市與當地墟城市汽車修配廠成立一個農用車生產廠,墟城市汽車修配廠的古大虎廠長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這恐怕是楊一其沒想到的吧。”
斯梅笑了笑:“這裏的事我不懂,不過,我認為楊一其還是挺能幹的。他有意和美國太平洋公司合作,如果省裏能有一家很象樣的中美合資汽車工業有限公司出現,這一定是我們當記者的報道熱點。”
老省長把斯梅攬在懷裏說:“我們還是談一下啥時候結婚吧。”
斯梅說:“你那個兒媳婦萍萍這一關你能過得了嗎?我以前可是當過她的嫂嫂的,是他哥和辦公室的一個小妮子勾勾答答拋棄了我呀,萍萍一點不知情由,好象對我充滿了敵意。萍萍太任性,以後,山虎娶了她,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喲。我覺得你把她寵愛得有點過分了,好象這個家什麼都得她說了算似的,不就是一個窮山溝裏來的鄉村姑娘嘛,幹麼把她寵得象心頭肉一樣,我看你有點變態。”
老省長嗟歎一聲說:“斯梅,你是個文化人,我不管你和萍萍家過去有多少恩怨,我相信你會處理好和萍萍的關係。是的,我是非常寵愛萍萍,我是把萍兒當作自己親生閨女看待的,斯梅,你不知道,文革時我老婆和我劃清界限離了婚,我下放到農場勞動改造時結識了一個女獄警,後來,她因為我受到了牽連,離開我時她已有了身孕。後來,我被平反了,到處打聽她的消息,得到的結果是她產下一個女嬰不久就去世了。和山虎的媽結婚後好長時間,我都在想著我那個孩子,想著她長大後的樣子,有時會在夢中聽到她叫我爸爸。山虎的媽媽決定去找那個孩子,卻不幸意外死亡。斯梅,我這一生命運坎坷,多災多難呀。”
老省長慢慢地鬆開了摟著斯梅的手。
斯梅騎在老省長身上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我們結婚後,我會讓你天天都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裏。我看萍萍這孩子對我進這個家不是那麼歡迎,她對我有偏見,肯定以為是我拋棄了他哥,這事要弄個清楚。我們不能什麼事都依著她,要不然咱們就先斬後奏。”
老省長說:“咱們應盡快辦好結婚手續,然後,你隨我一快去墟城市。”
斯梅問:“去墟城市幹嘛。”
老省長說:“去看一看,不驚動任何人。”
斯梅格格地笑了:“好,挺有意思的,這叫微服私訪。”
崔山虎和張萍從紅蠟燭酒巴出來時,街市上正是燈火輝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