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還一邊眯縫著眼邪笑著打量我和柔娜。
我其實內心隻有慌亂,隻恨不得早點把他趕出房間,免得讓柔娜為難,更怕真讓他看出端睨,我和柔娜靠他治好雪兒的指望最終化作泡影,但我卻故意做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避開他的眼睛,卻又極親密曖昧的去看柔娜。
柔娜在看到胡總打量我和她時,就已努力的用一抹羞澀替代了眼神裏先前望著他背影時的慌亂,此時見我這麼羞澀曖昧的望著她,還在她跟前那麼毫無顧忌的拉拉鏈、係著褲帶,那抹嬌羞更平添了幾分可愛的紅。
我卻來不及去好好欣賞,我趁胡總站著忘了走向隔壁我的臥室的瞬間,急急忙忙卻又故意輕腳輕手的走到我的臥室門口,假裝向裏麵看了看,輕聲道:“雪兒睡得正香,醫生說要讓她好好休息。”並小心翼翼的把門拉過來關上,生怕我們說話會吵著雪兒的似的。
然後,我轉過身,對胡總笑笑,故意奇怪的看看胡總,又看看沙發,像是這才注意到他是站在客廳裏的樣子,道:“怎麼,胡總也不多坐坐,你是這就要走麼?”
胡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柔娜,有些猶豫,明明還牽掛著我臥室裏的雪兒,卻又不好意思再留下來。
畢竟,他老奸巨猾,卻又死要麵子,雖然我誤會了他,他其實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之所以離開了沙發,不過是想去看看我臥室裏的雪兒,卻又不好對我出口解釋。
他沒有繼續走向我已關上門的我的臥室,也沒有立即轉身,就那麼硬著頭皮站著。要走,內心的牽掛又還沒放下,要留,我的話又讓他難為情。
他隻是拖延時間,等待柔娜說句挽留的話。
我敢肯定,不要說一句話,隻要柔娜說半個挽留的字,他就會留下。隻要他稍有台階下,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陰謀,他就可以賴著不走了。
我知道柔娜雖然明白我的意思,雖然也如我一樣希望胡總立刻就在我們眼前消失,但胡總畢竟一直都對她和雪兒特別關心,她絕對不好就這樣讓胡總走了。即使心中絕無留客的意思,就是假裝,她也會禮貌性的說些挽留的話。
柔娜張了張嘴,像是就要開口。
我一下子就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把她攬在懷裏,在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之前,急急的用我的唇堵住了她就要拘留胡總的嘴。
她想不到我會如此大膽,會當著胡總這樣親密的吻她。她滿麵羞紅,慌慌的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胡總,掙紮著似要從我懷裏躲避開去,卻又怕胡總看出她並不是在他麵前害羞,而是和我根本就還很生疏,不像先前裝出的那樣昨夜有過同床共枕的親密,隻好勉為其難的對我半推半就起來。
我的唇雖然正緊緊的貼在柔娜的唇上,對她紅唇的溫軟柔滑卻全然沒有感覺,我隻拿耳朵去聽胡總的反應。
我聽到胡總終於輕輕的轉過身,走出客廳,又輕輕的掩上了客廳的門。
他終於走了,我隱隱感到他眼裏有絲滿意的邪笑。畢竟,他把我和柔娜撮合在一起的目的達到了。盡管,這比起他的陰謀來說,還遠不算什麼。
也許是從我發現他拚命的要把我和柔娜攝合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懷疑他靠近柔娜關心柔娜隻是想老牛吃嫩草。我想他一定另有企圖,隻是我一直以為,他針對劉一浪和我的可能最大,他是要激化我和劉一浪之間的矛盾。直到,昨晚那個神秘女人的電話,我才似乎對他的企圖略有了些可靠的認識,也許他的目的不但不在柔娜,而且甚至根本就不在我和劉一浪,反是雪兒,幼小無知,與誰都毫無過節的雪兒。不然,為什麼那個女人要靠奪走雪兒來阻止她聲稱的那個人的陰謀?不然,他又為什麼那麼牽掛隔壁我的臥室,雪兒是不是在裏麵睡得正香?
如果我不是認識到這一點,我也不會當著他親吻柔娜。那樣隻會弄巧成拙,假設他是誌在柔娜的話。
然而,胡總已在門外,我也似乎還聽到他接下來走進電梯下了樓,但我的唇卻沒有適可而止的離開柔娜,反是終於感覺到了唇邊接觸到的兩片如春水般溫軟滑軟的東西,猛然間覺得她的唇是這世上最美妙的尤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