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知道自己才活沒多久還這麼喜歡抱怨。”一個聲音響起。
煌快速地看向所有的方向,身體還翻了兩圈,找尋來源,他現在的狀態是浮空的。
“是天使嗎?來迎接我的。”
“實在是很抱歉,所謂諸天上的天使,可能隻是一個形容詞,而不是真實存在的種族。”這個聲音再度響起,如此別異的話語,柔娓道來,卻有種飽含堅定地感覺。
“你是誰,這裏又是哪?”煌開始思索起來,在這裏經過了一段時間,他開始察覺出來自己應該並沒有死,既不是下地獄,亦非上天堂,否則印象中那根深蒂固的輪回觀為何竟沒有作用到自己身上,還會升起那灼痛的回憶而感到冷顫,為自己衝動地行動浮起無奈,因這裏的風花,驟起深深好奇。
“我,以反絕輪回為代價,做如下之約定”那聲音三度響起時,這次並不是進入煌的耳內,而是從心底深處有若驚雷乍起,不大不小地讓煌吃了一驚。
“什麼反絕?約定?要說話也請出現在我麵前好嗎?”煌對著廣袤地世界大喊說道,奇怪地是,居然沒有回音,他深深皺起眉頭,愈來愈好奇了。
過沒多久,像是呼應煌的召喚般,這湛籃的海之蒼穹開始起著無法詞繪地波動,每隔一小段距離,這空間驟然呈現出區分彼此的塊狀分布線,就像是神在彩繪著世界,畫出分隔線來,接著令煌瞪大了眼說不出來的一連串奇詭分鏡也接連出現,那每一塊閃耀著蒼白光芒的白線區隔出的塊狀湛藍悄然彈出了肉眼難辨地一滴水藍,從遠至近,方方麵麵,萬流彙集,在煌麵前,一團仍在扭曲形狀的藍色,漸漸地,開始變化,然後,煌終於看清楚了,他覺得意外,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團藍,竟化作了夜晨妮若依這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這樣你滿意嗎”同樣的聲音四度響起時,煌頗覺不協調,因為那聲音並沒有因為這形體聚合而有所改變,依然是如此細膩、柔和,即便如此,還是聽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地,從心底深處有一幕回憶陡然升起。
煌驟然說道:“總覺得耳熟,沒錯,我聽過你的聲音,就是那天,我以為必死無疑的那時,在我失去最後意識前所聽到的,奇怪,你應該就是那個小鬼吧!變成她幹嘛!”
“我隻是化為你心之所想,她的型像,是你心底深處忘卻不掉的烙印之一。”
煌頓時有點麵紅,嘿嘿幹笑了幾聲,說道:“有嗎?是這樣嗎?恩?等等!你怎會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你究竟是誰?這裏又是哪?放我出去。”
布滿藍色流體的妮若依指向右方一處當空,他所指處的空間驀然產生了空間龜裂,那缺口,隱隱傳來了叢隆聲響,很快地,令煌張口結舌地大川流水奔湧而出,如瀑般向下衝去。
“這是我的世界,在這裏,所有一切,但憑我心,這也是你的世界,是每個人都擁有的不同世界。”
“意識之海。”
“啊!”煌仿如化做石雕般地愣住,他根本就有聽沒有懂,好玄的話。
“不管是怎樣的人,即使智慧絕倫如司別克、黯影軍師這樣地位、實力不低的魔法師,或像是你這樣什麼都懂一點,其實卻根本都不懂的傻蛋來說,都會思考,有疑惑、不解以及追求目標的不安感,差別在於懂得如何規避與尋找順途,這一切,由心而啟,於腦海中成長,獨一無二。”
“恩。”煌有點似懂非懂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這兩個人,既然你說獨一無二,那我們怎會在這邊對話。”
那妮若依的外表又化作回一團分不清形狀的藍,然後又像是有隻手在揉捏般地將他塑化成煌曾經莫名其妙於公國境內的多帕所看到的那名被黑衣人包圍的小孩子。
“如果能夠,我也希望能夠向你解釋一切,隻是,已經沒有時間了,況且,以你如今所擁有的智慧與曆練來看,說太多似乎對你也沒幫助,所以,直接進入重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