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雖然我是你仇恨名單中的其中一位,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應該會是相當有趣的,希望這次來不會一點收獲都沒有,我們已稍微偏離了話題,叫我來,不是隻為了要問皮斯克是誰殺的吧!”尼奏凱嘿地一笑,“他的死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說吧!我需要了解一切,看如何能夠幫你?”
沉默了片刻,底格裏斯將軍陷入了思考,他想要用最簡單的話來表達出意思來。
“尼奏凱,你應該知道解禁日的預示是什麼吧!”底格裏斯沉吟問道。
“命運的彙合、交叉的旋律,等待第一個提示。”
“沒錯,昨天蒼天傭兵團的妮若依來到這我就知道了,她是聖器夜晨的共鳴者,所以我在第一時間就下了逮捕全部傭兵這個指令,隻是我到達現場時她已跑掉了,不過,我並不擔心她。”
“因為她與那把夜晨是命運中的預示,必定會實現的要素,否則解禁日就不會到來”尼奏凱接續解釋道。
“為此,我得盡力達成提示的額外音符,以達成交叉的旋律。”
“跟我有關係?”
“教皇的權柄曆史上最年輕的正式紅衣主教,有被賦予屬於自己職位的永恒烙印,我並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我想你心裏有譜。”
“我的永恒烙印,你憑什麼肯定是這個。”尼奏凱難得皺眉說道。
“昨天與今天我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之所以肯定你的存在原因之一當然跟二十年前有關,還有,西斯泰索的一封信就讓你火速趕來,不用交代你也照樣做好該做或區別不該做的,如此輕易的彙合是解禁日到來的機率格發揮至最大的一刻。”
尼奏凱莞爾笑說:“誰說的,我隻是不想蒼天傭兵團莫名其妙地就被你們困在這裏,他們身負的任務可也是我的期盼。
“這就算是了,不管如何,你隻要最好該做的,待在這裏幾天,當解禁日到來時,那時你就會知道該做什麼。”
“好處?”
底格裏斯:“什麼意思?”
“我大老遠飛過來,也不是為了聽你訴苦跟說什麼你身為將軍的直覺論的,現在是你喚我來這,要做什麼,就得負上相對代價,有買有賣,兩不相欠。”
底格裏斯冷笑道:“以命運的提示論我大可以不需要做這些,但是門的再臨是我心之所願,我先在此答應你隻要你待在裏瑞貝雅,並且在解禁之日真的發揮上你的作用,我就永不計較你曾犯的過錯,當然,還有那一票與你有點關係的人,底格裏斯,在此宣誓。”
“不,底格裏斯,這可不能算是交換條件,這隻能算你自己的意願,如我怕你,早就不會來了,這點隻能算附帶條件,另提一個吧!”
將軍思考了很久,他才抬頭說道:“據說你對死靈之術有點興趣,是嗎?偉大的紅衣主教。”
尼奏凱麵色一變,緩緩說道:“原來,我身邊也有臥底。”
底格裏斯將軍沒有理會他的說話,繼續說道:“最近幾年,我找到一個很有能力的軍師來幫我,他,剛好是名死靈法師。”
尼奏凱看向別處說道:“你又怎知這樣的人,是抱著什麼目的來幫助你的。”
“我不會管他究竟是什麼身分、有何目的,我隻知道,他也是極度企盼門的再臨,解禁日來到的人,為此,心甘情願做任何事,他答應隻要你能起作用,就為你引導往亡靈國度的方向而去,是你的願望吧!”
尼奏凱全身一震,當他聽到死靈國度這個名詞時,他的眼神有著說不清楚地迷離蕩漾著,過了片刻,他收斂回那一貫的優雅,並說道:“有買有賣,甚為合理,將軍大人,我們一同期望解禁日的到來吧!”
裏瑞貝雅的天空已轉趨淡藍,這當空已沒有如同清晨時刻地輝煌,卻仍透出一股道不明的氛圍在。
舊的一天過去,新的一天已來到。
無邊無際,這是用盡了眼力與各個方向也無法一窺全豹的世界。
充滿著濃鬱疊厚卻恍如要洪泄出來般,永無止境的湛藍。
這就是地獄嗎?不對,不可能是如此這般如詩如畫,即便是傳說中最美麗的玲蘭草原亦隻感覺是不分軒輊地程度。
這樣等同於天空的海洋秘境。應該是天堂才對。
搖了搖頭,感覺到自己臉龐地極度扭曲與身體的異常痙攣,那椎心裂肺地巨痛隔夜夢似地狂鑿著他的腦海,並不是此時此刻在痛,而是那曾經的感觸,化作回憶讓他永難忘懷,不由得苦笑起來,自己何必要去擋呢?好像這樣的蠻幹,已不是第一次,這一次,似乎已不再像上一次那樣擁有好運了,不由得歎息一聲,自己想做的事連邊都沒碰到就翹掉了,無奈感浮上心頭,自己這十分短暫的數十年光華已成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