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笑傳過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煌隻是繼續劈砍著木頭人,然後身形無法控製的一晃,一隻手臂用力地壓上了他的肩膀。
“哈哈,小子,你昨天被迦豁那死線條頭修理到昏倒現在終於醒拉。”正是兵務調合組藍組隊長伍特。
煌沒說什麼,隻是繼續劈砍著,回應不出的事實隻好以緘默來對待。
“哈哈,不要難過了,晚點我帶你去找點樂子玩,把鬱悶都一並去除掉吧!”說罷又用力拍了煌一下,隻差一點煌的劍就偏鋒砍到附近某位訓練中的人。
煌不為所動地端回劍姿說道“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好好訓練,即使你是隊長,又是帶領我初窺劍技入門的人,也不代表永遠會在我之上,隻要我努力,就必能有所成。”
伍特則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你還太年輕,什麼都不懂,力量這種東西不是一蹴可幾,也不是不斷努力就可以成功如此簡單的,我們蒼天傭兵團奉行的戰鬥學習主旨是什麼剛說你忘了嗎?現在的你,應該去多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
煌心裏想著這人一張嘴倒是天下無敵的。
“走吧!反正你也閑閑無事,跟我去處理一下那些討厭的例行公事吧!”說著伍特用那一雙厚實的粗手攬住煌的脖子強迫性地從訓練場拖走了,在訓練場上回蕩留下那嗚嗚的哀鳴。
喧嘩煩繞鬧的所在,不論早晨或是晚上,隻差別在於人數的多寡。
萊因哈特公國,龐巴狄不夜城酒館
這裏混雜著一切額外的資訊,正常管道的反麵路橋。
煌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裏的紛雜根本與自己家鄉那間酒屋是天與地的差距,除了能看到至少四個以上的種族互相交錯著,即便是人類,也多有不同,很明顯能從外表上辨識出大概是什麼職業。
伍特與煌於吧台邊上坐上後,伍特對著前麵正在洗杯子的老板說“裏維,來兩杯奇姆酒。”
“這麼早怎麼有空來,摸魚是麼?”裏維邊倒酒給他們邊笑著說。
“他媽的,我是來問消息的,昨天那皮斯克的死,相信我們這段日子不會好過嘍,呼哈。”伍特說著喝了一大口酒。
裏維點點頭道“恩,雖然跟這個事務官不認識,不過他的名聲倒是挺響,據說是個十分正直之人。”
伍特重重地放下酒杯,說道“鋒芒愈是顯露於外的人愈是危險,即便有多好的名聲,死了,一切就都是虛無。”
“說得沒錯!那麼接下調查皮斯克事件的蒼天傭兵團又是抱著何種心態在處理事情的呢?活該嗎?實在是令人覺得好奇啊!尤其是這位老兄的想法,兵務協調藍組組長伍特先生,是吧!”從酒店一角的四方桌那裏傳出了帶有嘲笑式地話語,雖然聲音並不會很大,不過也讓全部的人都聽到了。
煌疑惑地看向了那邊,四個坐在那裏的年輕人輕蔑地看回來。
“他們是?”
伍特瞥了他們一眼,就說道“不用理他們,不過是會叫囂的同行雜魚罷了!”
“同行雜魚”煌思考著,那不就也是傭兵了。
“靠!說什麼”那四人中看起來似乎是帶頭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起身來。
伍特嘿嘿笑說“說到心崁裏去,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咻,一張半人高的椅子旋飛了過來。
“吃碰。”一聲,即堪堪在伍特身後半尺內斷裂成兩截。
一把鋼劍已橫直在前,煌雙手握住緊盯著麵前四人的身形。
伍特一愣,又喝了一口酒囁嚅道“旁邊有個小弟果然會比較方便呢!”
“需要這樣就動手嗎?“煌緊繃住精神對著眼前那擲長椅的人說道。
“哼,你們蒼天傭兵團一直以來欺人太甚,破壞市場的行為很多傭兵都對你們十分不滿,除了這個之外,伍特,我也忍你這人的嘴巴很久了”說著這個高壯的漢子輕巧的虎躍過來,站立在煌麵前。
“小子,滾開,你不是我對手。”
煌十分緊張,劍握得更緊了,是的,這不過十來天的訓練,在鐵與血的世界中,他的能力隻不過是剛學習如何爬的嬰兒般稚嫩。
但是,對他來說,退卻這詞並不存在,否則那天麵對巷道裏的三個黑衣人早就逃跑了。
隻是眼前一花,煌已連人帶劍被那高大漢子揮飛開去,重重地撞上牆壁,倒在地上,連落著些許牆屑。
緊接著,鬥大的拳頭砸向仍悠閑坐在那裏喝酒的伍特。
此時,拳頭停在他後腦邊上,並不是那人刻意停下,而是他無法再寸進半分,因為無法動作。
這個比酒館場內任何人都高大的壯漢雙腳離地了起來,一張臉已醬變為豬肝色,因為一隻潔白的手掌裹住了他的喉嚨,將其平空拉抬起來,那隻手的主人是酒保,裏維,他一慣的笑容,並沒有因為他正在做什麼而有所改變,就像是平常般的調酒、倒酒般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