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對外公開的消息,知曉東殿秘密的六大祭地都知道其背後發生了何等嚴重的事態,最後東殿則聲稱,此次的災難是因十五屆得神臨巫女觸犯禁忌所引起,並由第十六屆神臨巫女重新封印了詛咒冰龍。
但實際的情形就連其餘知曉封印的六大祭地都無從證實。
畢竟,璃魅祭地是個隻有神臨巫女方能進入的場所,除了神臨巫女,沒有人能親眼看到那個封印,就連東殿自身的守護巫女都不行。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覺得我會知道的話,何不用對守護巫女用的那招,對我就行了?”
心髒每跳動一次就造成劇烈的疼痛,水狼吃力的抬起頭,死死瞪著居高臨下打量著自己表情的煉斂,後者完全沒有理會他飽含憤怒的掙紮挑釁,隻是繼續的,近似恍惚的笑著。
“三年前,淨湖也同樣出現了冰龍呢!雖然誰也沒發覺,但我們卻知道的,我知道的,本來就隻差那麼一點......隻差一點就能破壞的,但冰龍卻出現了。”
淨湖,坐落在坎第爾以南的湖泊,麵積廣大如汪洋,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形成的,甚至找不到確切的源頭。
而三年前,煉斂卻看到了冰龍出現在湖的正中央,雖然一閃即逝,但卻的確存在著。
觀察著銀色的眼瞳不明顯的倏然收縮,煉斂愉悅的笑了起來,而水狼則是努力的強壓著開始紊亂的呼吸。
“我說我不知道!”
“明明跟陸菲爾打的如火如荼也不見現身的冰龍,卻出現在淨湖,是因為那裏有著什麼,有著我們想要的東西,但卻被阻止了。”
“那又如何,我就說我......呃!”
猛然被掐住了頸子,水狼艱難的挺直著背,煉斂稚嫩的臉孔收起了笑,像是在審視著罪犯一般,金色的眼瞳裏帶著輕蔑。
“你知道的吧?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麼呢?明明東殿的神臨巫女看守著封印,但冰龍卻在別處現身了?為什麼你會在進入這裏後覺得痛苦?明明這裏隻有壓製這些水晶的各種術法,為什麼?明明是人類卻又參雜著奇怪的雜質?”
湊上耳邊的吐息熱的讓人全身發癢,煉斂的每一句聲調帶著純粹的笑意。
沒有惡意,沒有善意,純粹的,發自內心的,對那一字一句感到歡愉,甚至帶著興奮與期待。
“你知道嗎?六大祭地,可是為了封印詛咒冰龍而設立的,可是用無數的人命堆積而成的,隻為了把冰龍的魂魄之核,封印在東殿。”
輕聲的耳語像是毒藥的沁染滲入腦袋,加上身上的咒縛,眼前的昏暗光線和頸子上那冰冷的溫度都讓水狼覺得像是被人堵塞了氣管,呼吸困難。
“就算如此,也跟我無無關。”
“本來要找那巫女的,但不需要了,因為你出現了意外,沒想到,原以為那個路菲爾跟你都是礙事者,卻意外發現到......不斷尋找的鑰匙。”
緩緩的蹲下身,煉斂鬆開了對方的頸子,再度撫上那張白皙如冰雪的臉孔。
“告訴我們為什麼你身上會帶著冰龍之核呢?”
端詳著音自己的話而顯得動搖的眼瞳,煉斂笑了。
很顯然水狼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而看穿對方表情涵義的煉斂隻是微笑著。
“你說這是禁忌,但這是受到景仰的,世界各地流傳的五大賢者,他們不斷的嚐試創造著生命,用著無數的材料做著實驗,用著聚魔水晶,但唯一成功的貌似跟他們任何一人都無關?”
明明是斷續破碎,顛三倒四沒有完整語意的話語,水狼卻變了臉色。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很驚訝?很悲哀?呐!告訴我們吧?為什麼他會消失呢?為什麼明明成功了,卻要畏懼這般力量?”
煉斂口中的“他”是誰,水狼並不想確認,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眼前的家夥不是普通的人類。
“你瘋了。”
“我們一直想要見,是什麼才能造就如此美麗的靈魂?為什麼失敗?隻能像五大賢者那樣,創造出瘋狂的怪物?怎麼創造靈魂?創造生命的偉大存在又為何被抹消了?”
“你!”
“你想問我們怎麼知道的?真是傻話,知曉了詛咒冰龍封印的存在,卻無欲無求的人們是愚蠢的,行不通的。目前創造出的東西完全不行,就算成功也達不到程度,那隻是徒有其表的非生物,隻是沒有靈魂的怪物,不受控製的魁儡,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們想要的......我想要的......”
“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