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咋到(1 / 3)

已經是薑永剛當兵的201天了!晚上,全團其他人都在做一些有意思的“休閑”活動,可是!怎麼從食堂裏傳來嗤嗤的聲音呢?

食堂的角落裏,薑永剛坐在小凳上,低著頭,手裏拿著那把“巨大”的砍肉刀,一邊在磨石上磨著,一邊用手試著刀的鋒利性,磨著、磨著,薑永剛臉上怒氣越來越濃了!突然間!他站了起來,“嗨!”的一聲,非常熟練的把手裏的砍肉刀,朝著離他能有兩三米遠,放在案板上的菜墩,狠狠的投了過去,隻見砍肉刀準確的砍進了菜墩,鑲在裏麵的砍肉刀,還在顫抖的時候,薑永剛大聲的喊起來,“草.!草!草!老子不幹了!呸!”,“老江頭!老子不再伺候你了!愛咋咋地!我呸!”,“老子現在就去,把你那什麼他媽的特供茅台全喝了,再上山擺地雷陣(拉屎)!讓你們得瑟!”,說著、說著,薑永剛一腳踹開了食堂的門,走向食堂外牆的角落。幹什麼去?他要“放放水”!“噓噓”!

一身清爽的薑永剛剛要往老江班頭的儲物間走,突然發現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鑽進了食堂。“什麼人?敢上老子的地盤偷東西?”,薑永剛心裏想著,躡手躡腳來到窗下,順著窗戶縫往裏一瞅,“侯學文這個壞種!,王老蔫兒那個饞鬼!”,兩個人正在翻動著櫥櫃。“哈哈!老天有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薑永剛走到材活堆,從中揀出一根一米多長,比較均勻的木棒,悄悄的守在食堂的大門後,心裏尋思著,等著他們倆一出來,就出其不意的給他倆幾棒子,然後就跑,還要大聲的喊著捉賊!薑永剛正在美美的想著時,食堂裏傳來說話聲,“王老蔫兒!我說準了吧!薑永剛那小子肯定留著好菜,嚐嚐!比咱們今天吃的大鍋菜,是不還好吃?”,“嗯!好吃!好吃!”,“侯哥!你說薑永剛那小子,時不時的就給咱們這些當兵的,弄點好菜吃,還花樣不斷,他圖一個啥?”,“屁!他那是讓老江頭逼得,你看看,這盤菜多精細?他就是拿著,那些邊角餘料給咱們做的,就讓你們這幫饞鬼吃舒服了!還真他媽的沒出息!”,“唉!侯哥!說實在的!我也不是說薑永剛那小子好,但咱們現在的夥食,確實比以前好吃多了!我在家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嗯!是挺好吃的,要是再來點酒就好了!”,“得了!趕緊吃吧!還酒呢?”,吧唧!吧唧的聲音,在空曠的食堂裏,顯得那麼的明顯!

薑永剛站在門外,一時愣了神!“我做的菜這麼好吃嗎?”,“為什麼老江頭還說,我還在學徒呢?”,“還有那些戰友們,難道都在糊弄我?”,“平時也沒看得出他們這樣啊!?”,“他媽的!難道他們都串通好了?”,“不行!明天我的試試他們的反應”,“哈哈!好!今天就拿侯學文他們倆當借口!”,想了一陣子,薑永剛下了決定!

看著侯學文他們倆人,先是探頭探腦的往四處瞅了一圈,然後躡手躡腳的想要跑開時,趴在地上的薑永剛一躍而起,從後麵朝著侯學文的後背,大腿,等處,連擊了級棒子,在他們倆愣神的時候,又打了王老蔫兒肩膀兩下,然後扔下木棒,撒丫子就往團部的方向跑去,一邊還在喊著,“打人了!打人了!”,“有人偷東西呀!”,“抓小偷啊!”,好家夥!整個團的人好像都被驚動了!大家都衝出門外,伸著脖子四處張望,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畢竟,這些當兵的,平時實在是沒有什麼熱鬧可看,聽見薑永剛聲嘶力竭的喊聲,一下子就把這些當兵的人刺激著了!你看吧!什麼樣的都有,披著衣服的,拿著牙刷的,拿著手巾搽臉的,有的甚至,還提著褲子,一邊還四處張望,問到,“咋地了?咋地了!”!唉!真是太壯觀了!

薑永剛的計策是成功的!但也是悲哀的!聽見薑永剛大聲一喊,發現全團的人,幾乎都出來了,侯學文他們倆還真的沒敢去追薑永剛,忍著身體的痛苦,而且還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四處張望著,好像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樣;要說薑永剛是悲哀的,還真是悲哀的可以了!出來看熱鬧的戰士們,幾乎都看到一個情景,就是:薑永剛一個人,順著路,發狂的飛奔著,嘴裏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於是,被全團的戰士們,集體認為,薑永剛同誌不是已經被老江頭折磨的要瘋了,要不就是得了“癔症”!當天晚上,薑永剛同誌就被團裏唯二的兩個女人,軍醫趙胡蘭,護士劉曉玲,在團長大人的親自“招呼”下,老江頭一臉的疑惑,關懷的表情下,“請進”了醫務室,看了一夜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