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喜歡,沒什麼害羞的,都是年輕人彼此喜歡愛慕不是很正常?”溫都室卿說這些話時完全沒有調侃的意思,“隻是她現在表明了有心上人、而心上人又心有他屬後,心灰意冷,現在已經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了。”
“哦?去了什麼地方了?”
“明說了吧。”溫都室卿略帶歉意地對銀術可說,“姐姐的意中人並不是將軍您,而所去之處,也不便相告。”
“既然如此,那銀術可也就不多問了。”說罷對完顏婁室和溫度室卿一拱手,和完顏婁室聊起了別的。
蔡良離他們不算遠,加上銀術可的大嗓門把別人帶得聲音都挺大,因此蔡良和範若這麵都聽得一清二楚。兄弟倆彼此看看,撇撇嘴、搖搖頭,繼續趕路。
那麼溫度室錄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呢?原來在昨晚話說開後,她越想越悲觀,而日後如若跟了完顏婁室又覺得對不起他,思來想去,甚至想要去給蒲吉殉葬——一塊兒埋地裏得了,於是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了蒲吉的棺前。
而巫晗薩滿由於蒲吉大殯在即,便也住在了光祿將軍府上,正在府裏麵查看出殯的用品,卻看見溫度室錄獨自站在棺旁,便過去詢問。
小時候她們家和巫晗薩滿是鄰居,自己有次去大山裏玩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衝撞到,長睡不醒,還是巫晗薩滿用叫魂儀式來把她喊醒,從此對巫晗薩滿也格外親近,別人稱呼巫晗薩滿為師傅,她則私下裏稱呼巫晗為姑姑。
“巫晗姑姑。”看到巫晗來,溫度室錄流下了淚,把連日的迷茫和盤托出,沒有一點保留地都有講給了巫晗,甚至連蔡良都是直接點名。巫晗聽完也歎歎氣點點頭:“據我所知,蔡將軍的確有他自己的女人,而且目前正身陷蕭海裏部,他腰間那把神刀,便是為了救他的女人而殺人奪來的。”
“可是……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呢?我自覺有愧於斡裏衍,而妹妹和他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實在不想去摻入一腳……”
“可以考慮其他人啊。”巫晗說,“室錄你從小美麗端莊,喜歡你的男子不會少的。”
“話是這麼說,但室錄此前已經答應了一個追求我的人,那便是蒲吉。而以後室錄想嫁的,則是讓我動心的,可是蔡將軍已經有了女人了……”
“還真是糾結的姑娘呢。”巫晗薩滿笑笑,“大不了不嫁唄。姑姑我從小到大都沒被男人動過,不是始終過得好好的。”
“可姑姑你是薩滿,誰家有個什麼事找上你,便主動送來了錢糧;而我這,自從蒲吉過世便一直在動用老本,等大殯之後,估計也就揭不開鍋了。”
“記得你小時候對薩滿神舞這些還挺有興趣,還跟我學了些。”巫晗看看溫度室錄,“要不,以後繼續跟我學?”
“啊?真的可以嗎?那,室錄多謝姑姑收留!”溫度室錄說著,俯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