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頭,那白衣少年胸口衣料被剌出一條極長的口子,腰上一道血痕,明顯狼狽上許多,興許是因為他沒用任何武器吧。
場上的空氣很凝寂,白衣少年再次暴起,踩過台上雨後的積水,掌勢成風,向執刺少年頸上劈去,他立即橫起單刺去擋,在另一隻手中凝起氣靈,隻待來人近身後一舉偷襲。
正當眾人猜測究竟是白衣少年能進攻得手還是另一位偷襲成功時,那少年猛得收起了前進的步伐,劈出的手掌虛握住,一根透明尤如液體的長鞭出現在他手中,蜿蜒如靈蛇般纏向對方,帶起四周空氣中蘊含的氣靈,凝成如大海波濤一般的虛影,一個大浪朝那執刺少年頭頂拍去,後頭緊跟著一個又一個浪頭,底下藏著那致命的長鞭。
齊光覺得自己吸入的氣體黏稠了不少,肺裏的空氣像是幾乎盡數被清空,換上了一股子潮濕濃稠的感覺,有些不適,旁邊的西門征皺起了眉頭,不停地揉搓著鼻子。
“延水十八式……”鶴先生冷不丁接了一句,“第七式,延濤至。”
“哈?”齊光表示不懂。
“延水十八式出自延水,我曾說過,延丘延水之名皆取自綿綿不絕之意,這十八式使起來,正對這不絕,便是說其出招隱晦,如江上波濤,攻勢綿綿不絕,沒有強橫充盈的氣靈做為支持,是招架不住的。不過……這小子顯然對這十八式應用不夠靈活。”
“這小子估計是實費人。”
“實費不是正和高陽衝突嗎?怎麼會來這兒?高陽竟也讓他來了?”齊光不久前才在赤野上被實費葛氏追殺,對實費著實沒什麼好印象。
“昱院收天下英才,不論出自何方,大陸的主宰是泰皇,他們要效力的也隻有泰皇。”
齊光覺得鶴先生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奇怪,估摸著是自己的話讓他生氣了,遂不再多說,向場上看去。
那執刺少年似是沒料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隨即不假思索地將手中的氣靈化為長刺,一手挑向頭頂襲來的浪頭,另一手將藏在浪底的長鞭纏住,上向絞起,強行改變了長鞭的攻勢,打散了一個又一個大浪,直刺向白衣少年的麵門。
對戰時,到底是兵器一寸長一寸強,那少年見勢不對,立即散去長鞭,在另一隻手中化出另一條鞭,打著旋向對方腳下襲去,第三式,繞丘纏。
緊緊纏得對方下盤,使其無法展開身形,然後一個翻身,反握住長鞭中央,用鞭首揮向對方腰腹。
白衣少年變招速度太快,執刺少年在上一招格擋的長刺尚未收回,便被定住下肢,隨即鞭首便掄了過來,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鞭首已抵至身前,下一秒腿部的束縛鬆開,自己也倒飛而出,仰麵摔在石台下,與先前飛出的一支峨眉刺倒在一處。
“招式不熟,可招招皆狠啊。”齊光看著台下的少年,默默總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