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遇血獄(3 / 3)

紅衣人心想著,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一步步,慢慢地向韋絳弘走近。

韋絳弘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這個紅衣人是有多急功近利,求名心切,還是自己裝病太久了,這個紅衣人居然還想對自己下手。

此時的紅衣人根本不知道,即使韋絳弘又添新傷,手中所握的是竹竿而非利劍,但他隻需揮動一下,這紅衣人便即刻分屍當場。

正當韋絳弘要除去這個紅衣人時,內力深厚的他聽到半裏之外,有兩個人往此處走來。

殺這個紅衣人的事,對韋絳弘來說輕而易舉,但若因此被發現他會武功,那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在找到藥兒之前,他還不想暴露太多。

隨著那兩個人漸走漸近,韋絳弘思索一番,心中又生一計。

竹林另一邊,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趕路,男子健步如飛,女子顯然有些體力不支,盡力趕上前,卻每每被落下,然男子卻無放慢腳步的意思。

“明大哥,等一下,人家走不動了。”姚麗萍在後麵嬌滴滴的叫喚。

明禦風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姚姑娘若是累了,不如就先歇息會兒。”

“好啊好啊!”姚麗萍見明禦風終於心疼自己了,心裏美滋滋的,心中的怨氣瞬間煙消雲散。然而,卻聽到明禦風接下來的話,歡喜的心情即刻掉進穀底。

“在下先行前去。”

“……”估計此刻姚麗萍再次把韋絳弘給恨上了。

原來,正當明禦風與姚麗萍踏上船那一刻,明禦風經過多次思想鬥爭,最終以擔憂虛弱的韋絳弘為由,選擇失信也不履行本非他所願的諾言。

倏地,一把虛弱無力的男聲響起。

“救命呀!”

從這一呼叫聲中,明禦風即刻辨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沒有半刻猶豫,提起內力,便飛身而去。姚麗萍見狀,隻好勉強跟上。

韋絳弘捧著胸口,步履艱難的在前麵跑,身後的紅衣人窮追不舍,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紅衣人便提刀砍去,這一刀下去,韋絳弘必然斃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一把折扇忽然飛來,打落了紅衣人手中的大刀,隨即折扇回旋到主人手上。

明禦風一腳踢飛紅衣人後,便扶住韋絳弘,查看他是否無恙。

“韋兄,你可還好?”

“還、還好,我、沒事。”韋絳弘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

“那你身體可有何不舒服的?”

“無、無礙,歇一會兒就好了。”

在他們一問一答間,踢飛的紅衣人翻身起來,氣勢猛速衝去,韋絳弘與明禦風自然感應到紅衣人的舉動,但不待明禦風反擊,後來追來的姚麗萍突然出現,拔劍刺來。

明禦風來不及阻止,姚麗萍已一劍刺入紅衣人的腹部,紅衣人當即斷氣。

廂房內,縱然人多,卻異常靜謐。

姚山急得來回踱步,見靈書為韋絳弘把完脈,立刻上前詢問。

“靈書姑娘,絳弘他怎麼了。”

即便兩家已取消婚約,但他還是真心關心韋絳弘的。

瞥了一眼韋絳弘,靈書眉頭一抬,無喜無憂,隻是淡淡答道。

“添了新傷。”

“那絳弘他……”可憐的孩子,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

“放心,沒什麼大礙,幾位先出去,待我給他施幾針便好了。”靈書笑道。

“那好,我們先出去,靈書姑娘需要什麼,叫我們一聲就好了。”於是,姚山領著妻子與姚麗萍出去了,明禦風對行醫救人的,一竅不通,也跟出去,撫琴知道靈書有意使開他們,也沒有留下的意思。

見撫琴走了,若畫也拉著如棋離開,隻是不明靈書的用意。

“靈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

“不知道。”如棋搖頭答道,她也不知道啊。

“撫琴。”於是,兩人把疑問拋向撫琴。

“我哪知道。”撫琴笑道。

房間裏,一下子隻剩下韋絳弘與靈書兩人。

靈書走到茶桌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絲毫沒有要為韋絳弘施針療傷的打算,仿佛韋絳弘不存在一般。

“你不為我施針?”韋絳弘虛弱的問道。

“你確定要我為你施針?”靈書欣賞著手中的鯉骨針,笑得詭異。

“你不是醫者嗎。”

“忘了告訴你了,我同時是一個毒醫。”裝,你繼續裝。

“噢,是嗎?”

韋絳弘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這讓靈書慪氣的很,韋絳弘語音未落,靈書手中的鯉骨針已脫手飛出,插進來了椅背,緊挨韋絳弘修長的脖子,距離咫尺之間。可怕的是,插著鯉骨針的位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擴散、溶化。

“雖說你是個毒醫,但你確定你這不是謀殺。”韋絳弘始終一動不動,更沒有因此而生氣,心裏反而有一絲興奮,嘴角輕揚。

不知為何,對上韋絳弘的笑眸,靈書有種被當成獵物盯上的感覺,很不舒服,隨後意識到自己竟失控了,於是斂了斂心神。

“自然不會,你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呢,隻是韋少莊主莫叫小女子我虧本了。”

“我想,靈書姑娘斷不會吝嗇這一點點的丹藥吧。”

“少莊主錯了,我很吝嗇,不過我這有一些可以令人生不如死的丹藥,倒是十分慷慨。”靈書湊到韋絳弘麵前,陰冷說道。“韋少莊主可有興趣一試?”

“榮幸之至。”韋絳弘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那一刻,一絲動容在靈書臉上劃過,為掩飾神色,靈書轉身大步走至房門,背對韋絳弘說道:“就你那種找死的練功方式,沒必要。”語畢,便開門離開。

“沒必要麼?”韋絳弘目光掃去前麵桌子上不知何時放置的一隻小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