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風本無意(2 / 3)

此時,明禦風覺得好笑,他可以肯定,自己在若畫心中肯定是個登徒子。

目送兩人離開後,明禦風也打算回去時,發現姚麗萍不知何也來了。

“明大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如棋了。”剛剛他們談笑,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麵對姚麗萍的指控,明禦風隻笑不語,他與如棋純粹君子之交,何來喜歡二字,細細想來,即便是喜歡,應該也是兄妹之間的喜歡,而非男女之情。

姚麗萍以為他真的喜歡如棋,泣訴:“那我呢?你不喜歡我了?”

聞言,明禦風可不隻是大吃一驚,他何曾說過他明禦風喜歡她了。“姚姑娘,莫要誤會了。”

“那你還是喜歡我的,不喜歡那個如棋。”聞言,姚麗萍喜出望外,轉淚為笑。

不是明禦風情商太低,而是他認為兩人皆有婚約在身,斷不會往別處想,而且一路上他都謹言慎行,不曾有任何越軌的行為。“不,我對姚姑娘隻有尊重,此番尋醫,一是因為你我兩家時有來往,二是家父托命,何況你我各有婚約在身。”他知道這樣會很傷她的心,但必須把事情說清弄明。

無奈,明禦風一番話被曲解,姚麗萍信心十足,“婚約根本不是問題,你的未婚妻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不見,是生是死都說不準,至於那個韋絳弘壓根兒就是個病君,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這樣的親事,我早就想退了。”

躲在樹林裏的兩人,聽了姚麗萍的話,一個仍舊怡然自得,一個還是萬年冰臉。

“這回心裏平衡了?”

“你認為呢?”跟沒事的人一樣,好像被嫌棄的人不是他,如何覺得報了仇,有快意,心裏平衡了。

兩人再無心明禦風與姚麗萍爭論什麼,轉眼間消失無影。

“姚姑娘,請注意你的措辭,在下的未婚妻雖已失蹤多年,但仍然是在下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夫韋少莊主亦無任何不是,還請姚姑娘尊重他們。告辭。”明禦風拂袖離去。

“小畫,我總覺得你對他有成見。”如棋一邊被若畫拉著走,一邊說道。

“誰?”

“禦風啊,哎呀……”如棋沒料到若畫突然停下來,撞上了。

“禦風?才認識人家多久,就叫人家的名字了。”

“明少俠。”害怕若畫生氣,如棋‘乖巧’的更正。

“少俠?他配嗎,他擔得起嗎?”老是盯著如棋看,活生生一個色鬼,登徒子。

“哎,你怎知道,他自己也說不敢當耶。”如棋興奮的道。

“呃……對,整一登徒子。”若畫先是愕然,轉而暗笑,沒想到明禦風原本客氣的話,竟被如棋這般理解了,但是她是不會幫忙解釋的,有時候該誤會的就讓它誤會,多美好啊!

“怎麼說?”她不懂。

“你沒發現他那雙眼睛總是色色眯眯的在你身上打轉嗎?”說到這就更氣人。

若畫說的那麼直白,如棋再怎麼都懂了,不對啊。“該不會是你看錯了,要不然,他怎麼破了我的棋局”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他一直盯著你不止一次了,哪會看錯,莫不是你放水了。”若畫最後一句話分明是逗她的。

“哪有,那棋局的效果由闖局者的心性而定,心魔所成,一旦啟動,如有局外者插手,必會兩敗俱傷……”如棋急於解釋,渾然不知若畫逗她來著。

“‘洗心’?,你當時給他設的棋局是‘洗心’!”若畫這才知道如棋當時設了個什麼棋局,幸虧明禦風心胸明朗,不然,一局下來,不死也重傷啊。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是啊。”如棋被若畫驚訝的表情嚇得一愣。

“天色已晚,前邊有間破廟,今晚大家就在那借宿,明日再趕路吧。”全伯建議道。

於是,眾人紛紛下車整頓,雖有車馬代步,但一天下來著實疲憊不堪。

“如棋,你們不做草鋪嗎?”明禦風走過來關心道。

“人家是大家閨秀,衣食自會有人照料,哪裏會幹這種粗活。”論容貌才情,姚麗萍自知比不起靈書她們四人,可是行走江湖慣了的她,自認比她們做得都好。而且,自中午之後,姚麗萍更加憎厭如棋。

聽了姚麗萍的話,如棋不覺臉紅,選擇不語,因為她確實不會做這些。

“要不,我的讓給你,其實我不是很累。”別說這隻是個簡陋的草鋪,哪怕是高床軟枕,想他明禦風也睡不安穩啊。

那是姚麗萍為他做的,用了隻怕如坐針氈。

“不行,那是我鋪給你的,又不是給她們鋪的。”姚麗萍當即反對。

忽然,若畫走過來說道:“不必了,我們自有準備。”真是的,看少一陣都不行,又被這個登徒子纏上了。

“多謝你了,禦風……明少俠,我們真的不需要。”看見若畫圓瞪的雙眼,如棋立刻改口稱明禦風為少俠,拉開距離。

明禦風略帶哀怨的‘目送’若畫、如棋走開。你們不需要,他需要啊,他真的需要有個人來把這個草鋪要走。

“明大哥,你看,人家都不領你的情,你又何必關心她們。”她不希望明禦風關心除她以外的女人。

“明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是全伯。

破廟外,月光分外明亮,銀光遍地。

全伯負手而立,與明禦風相對而立。

“令尊明堡主乃是武林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明少俠更是英雄出少年,青出於藍……”

“前輩,有事不妨直說。”明禦風早已猜到他有話跟他說。

“明少俠果然快人快語,老夫我也不轉彎抹角,”全伯臉色凝重,沒辦法,事關少爺婚事,他不得多做考慮。“姚大俠遭人暗算而身中劇毒,明少俠不辭辛苦,為其尋醫,此乃大義,讓老頭佩服不已,隻是,姚家小姐與我家少爺已有婚約,明少俠與姚小姐來往過於、過於頻繁,實在不妥。”全伯硬把‘親密’改為‘頻繁’,他覺得‘親密’二字不妥,更是對自家少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