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書靠坐在箱子邊沿,睡眼惺鬆,打了個長長的嗬欠。
不知為何,對這個突然出現,宛如精靈般純潔美好的靈書,韋絳弘有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特別是靈書眉宇間那幾分靈動與調皮,讓他想起那個藏在心裏的那個人。
“又是一個小美人!”黑漢沒有因為冒出來的是個女子,並非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而發怒。
靈書四處張望,不知是剛睡醒,還是故意的,對黑漢視若無睹,懶懶的問道:“這是哪啊?”
“靈書,別鬧了,快來救救我們吧。”如棋喜出望外,她怎麼把靈書給忘了呢。
“咦,撫琴、如棋、小畫,你們怎坐地上了,這麼多人,幹嘛呢?”瞄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眾人,靈書笑道。
“小姑娘。”一道聲音從靈書身後傳來。
“幹嘛?”靈書應聲轉身,不料,一股奇怪到的氣味撲臉而來。
明禦風與全伯等人見狀,暗叫不好,可是靈書卻無眾人所料的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來的,難聞死了。”靈書十分嫌棄的捂住鼻子。
“軟筋香。”黑漢自以為得逞,笑吟吟的答道。
“不會吧,它一點都不香耶。”靈書自懷中取出一個香包,在黑漢麵前揚了揚,“來,聞聞這個看看。”
“嗯。”黑漢果真聽話的聞了,根本沒注意的靈書眼神裏那一抹狡黠,一臉享受的,“好香啊!這是什麼?”
“正經八百的軟筋香,好聞吧。”語畢,黑漢立即癱軟在地,一動不動。
見狀,眾山賊馬上衝上前,或是想搶回當家的,或是要攻擊靈書的,可走近靈書不到五步的,無不倒地比起,其餘的見狀,都嚇得往後退,於是拿起錢財細軟,騎馬逃命去了,連當家的也不管了。
黑漢隻是中了軟筋香,並沒有昏迷,看著自家手下的兄弟無情的舍自己而去,眼睛瞪得老大的,看來氣得不輕啊。
“喂,你們別走啊,我還沒玩夠呢。”望著隻剩下背影的山賊,靈書不滿的高喊。或許因為這樣,有一個山賊聞言,不小心摔倒了。
“靈書。算我求你了,給我們解藥吧。”若畫哀道,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了。
“好吧。”靈書拿出一顆藥丸,打算遞到若畫麵前,卻停了下來,“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三個問題。”
“什麼呀?”若畫一下子糊塗了。
“這是哪裏,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我怎麼會在箱子裏麵。”最後一個問題,靈書問得特別的溫柔,還輕輕的劃了一下若畫那粉嫩的小臉蛋。
“呃。”若畫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遭了,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見若畫不語,靈書盯著不放,於是看也不看,就把藥丸彈了出去,正巧落在明禦風的懷裏。
明禦風聞到一陣清新的香氣,手腳變得有力了,撿起藥丸,驚訝地望著靈書。
“給每個人聞一下就好了。”
“多謝靈書姑娘賜藥。”道完謝,明禦風立刻走去送解藥。
“那個,靈書……”若畫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哎!”
“其實……”
“嗯!”
“這個……”
“怎麼了?”
“……”
“……”
救命呀!放過我吧。
不是靈書不讓她說,相反的,若畫每說靈書必有應的——等著她說。
可這要她怎麼說啊,總不能說,那會是因為覺得好玩,所以就提議撫琴和如棋,把靈書塞,不,放進箱子裏,不行,絕對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啊。
“看來小畫還沒有組織語言怎麼來表達,要不如棋你來說。”
“嚇?”靈書突然問向如棋,這也把如棋嚇了一跳。
“靈書……”撫琴本想說什麼,但對上靈書的笑顏,又焉了,“沒事,你繼續。”
“撫琴,你……”沒義氣,若畫真的欲哭無淚。
此刻,眾人經已解毒了,明禦風與全伯,還有韋絳弘領著展臣毅,幾人來到靈書麵前道謝。
“今天若不是姑娘出手相助,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明禦風在此謝過靈書姑娘了。”在無名山莊,他見識了撫琴、如棋、若畫三人,同時也猜測此次下山的醫者會是第四位——書,卻未曾想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而剛才聽到如棋與若畫的叫喚,得知她喚靈書。
“他日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們隱世山莊定會全力相助。”全伯抱拳謝道。
“隱世山莊?”靈書本不想搭理他們,就在全伯自報家門時,靈書回頭了。
在靈書轉身那一刻,若畫如獲大赦的鬆了一口氣,撫琴與如棋立馬為她解了軟筋香的毒。
靈書定定的看著韋絳弘,眼中不帶任何情緒。
難得的,靈書的注視並沒有引起韋絳弘的不快,換作平時,即便不是明著的,韋絳弘也會陰著讓那人不好過。
“在下韋絳弘,多謝靈書姑娘出手相助。”心中懷揣著某種情緒,笑道。
“不客氣。”在這短短的兩句話中,沒人察覺到韋絳弘眼眸裏那絲轉瞬即逝的失望。
靈書笑答一句,再無作多回應,轉向他旁邊的展臣毅。
“你這妝扮,可真美!可就是這身板……”太過於壯實了點。
靈書一句話,眾人不明其意,隻當是靈書對展臣毅的讚美,但他展臣毅與韋絳弘卻知其中隱情,展臣毅想試探靈書是不是真的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無奈靈書又找若畫算賬去了。
“靈書,我錯了,還不行嗎?”
“哦,是嗎?”突然間眼皮有點犯重了。
“真的。”
“那你錯那了?”靈書的眼睛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話語間帶著無力。
“我……”若畫似乎怕了靈書整人的手段,竟毫無發現靈書的變化。
“你方才為什麼不阻止那幫山賊,他們把我們的東西都劫走了。”姚麗萍得到恢複後,劈頭就質問靈書。
靈書很不情願的瞅了她一眼,“不是還要一輛馬車呢。”指了指不遠處的破爛的馬車,這種破爛程度似乎連山賊也嫌棄了。所以經過一次洗劫還能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