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明禦風眼中的欣賞,姚麗萍眼中卻含帶怨毒,是的,怨毒。如果說,招惹明禦風注視的如棋讓她憎厭,態度傲慢的若畫令她不滿,那麼,冷豔無雙,仿若仙子的撫琴徹底激起了同樣作為女人卻相貌平平的姚麗萍的嫉妒之心。
就在明禦風與姚麗萍震撼於撫琴的絕色容貌時,突然,一盞杯子向明禦風臉龐擲了過去。明禦風感覺到一股勁力掃來,側頭一看,伸手接住茶杯,沒想到擲過來的茶杯力道過猛,明禦風在原地旋轉了一圈,才得以穩住,滴水不漏。
“明少俠,又是趕路,又是闖關的,想必也乏了,先喝杯茶,解解渴吧。”若畫的話雖如此淡淡然表示關心,可那殺人的眼神,大有你若再看下去,我就把你的眼睛給挖了。
“多謝若畫姑娘,正好在下也渴了,多謝多謝!”明禦風接住茶杯後,已發覺自己失態了,立馬賠笑道。對上若畫的眼神,明禦風馬上收回視線,暗想,倘若自己再看下去,眼睛恐怕就沒了,不過,自己盯著一個女子看是不對,可也不至於這般……這般氣惱吧。
其實要說明禦風吃虧了,也不虧,因為他不但剛才盯著撫琴看,而且也不時有意無意的看著如棋,隻不過他自己沒發現罷了;要說他虧了,也確實虧了,因為若畫除了惱他的‘登徒子’行為,更惱姚麗萍看著撫琴的眼神中,帶有赤裸裸的嫉妒狠毒。
“若畫姑娘,你莫要太過分了,即便我們是來闖關的,可我們也是客人,有你們這樣待客的嗎?”姚麗萍跨步上前,欲拔劍相向。
很快,撫琴感覺到這三人的氛圍十分奇怪,便把疑問轉向如棋。如棋對上撫琴詢問的目光,立刻搖頭擺手,表示不知道。
見狀,撫琴想,自己似乎錯過了些什麼?但目前緊張的局麵,不容她多想。
“姚姑娘,莫要生氣,若畫還小,做事難免衝動莽撞了些,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疏忽管教,撫琴在這給你賠不是了。”撫琴起身向姚麗萍與明禦風盈盈行了一禮。
見撫琴行禮道了歉,姚麗萍也不好再發難,冷哼了一聲,把佩劍收好。明禦風一直以為這件事情是有自己引起的,所以亦沒有深究。
看明姚二人皆不語,撫琴再度開口詢問道:“今天明少俠與姚姑娘前後闖了兩關也累,不如今天就先歇息吧,明天再繼續?”
“不必了,還請撫琴姑娘出第三關吧。”姚麗萍拒絕道,一是負氣拒絕,二則是她想看看絕色貌美的撫琴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空有美貌的花瓶罷了。撫琴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姚麗萍心中的想法。
撫琴轉向明禦風,無聲的征問他的意思。
明禦風看了看外麵的天空,笑答道:“天色尚早,而解毒一事不宜再拖,還請撫琴姑娘出題吧。”
撫琴亦不強求,“那好,因為這次是比武,我們派出三人對陣,明少俠可以選擇一人上陣,或是倆人一起對敵。”
“在下一人即可。”明禦風回答道,他知道二人一起對敵勝算更大,隻是他更清楚姚麗萍的武功底子,怕到時候適得其反,何況,他答應父親要替父照顧姚家,不能讓姚麗萍出任何差錯,是以決定一人上陣。
“明大哥,這怎麼行,她們派三人上陣已不妥,現在你以一敵三,這如何能行。”不管以一敵三,還是以二敵三,姚麗萍認為這都是不公平的。
“姚姑娘,請你放心,在下定當全力以赴,求得神醫,救治姚世伯。”
“明大哥,還是我和你一起闖關吧,這一路走來,都是你一人辛苦,我卻幫不上忙。”姚麗萍慚愧道。
“姚姑娘,此番比武,凶險難料,在下實在不能讓你冒險。”明禦風再次推托,不論父命與兩家交情,經曆了前兩場的精妙棋局與變化萬千的畫陣,明禦風確實不敢肯定在比武過招的過程中能照拂其一二。
沒想到明禦風對自己如此關心,也認定了自己在明禦風心中的位置,寧願自己冒險,也不願她涉險,心中暗暗一暖,萬分不舍的說道:“明大哥,你一定要小心點,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說道最後,姚麗萍睨了若畫她們一眼。
若畫無語的翻了一白眼,不理會他們,繼續品著茗,發著呆。
“既然如此,就請明少俠到台上,準備第三關比試。”撫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著前邊的舞台。
這個舞台是撫琴平時練舞和練武用的,雖已有些歲月,但仍舊半新不舊。
明禦風一躍而上,站在舞台中央,回首問道:“撫琴姑娘,不知在下要和誰比試呢?”
“尋梅、慕蘭、飲菊,你們去吧。”撫琴笑對梅蘭菊三人說道。
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看戲的三人隻好奉命上前,就在她們經過撫琴麵前,似乎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一臉委屈,不謀而合的抱怨的,“為何就我們三個,宣竹呢?”
“因為她是靈書的人,你們若是不服,去碧寒宮向靈書借人也可以。”撫琴難得假裝無奈,向她們提議道。
“不用、不用。”三人一聽是書小姐,立馬搖頭拒絕,眼帶幽怨的瞄了一眼宣竹。
宣竹回她們一笑,單眼一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本次的規矩是,在這個沙漏漏完之前,製服她們不能再戰即可,但不能傷其性命。”撫琴冷談而不失端莊。語畢,撫琴扳轉沙漏開始計時。
“三位姑娘,在下得罪了。”明禦風先是意外,他沒想到撫琴派出的是三名侍女,隨後一怔,觀察梅蘭菊三人躍上舞台時,招式各異,但武功絕對不差,與她們對戰,萬不能掉以輕心。
此時,尋梅三人各站一方,把明禦風困在中央,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