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聽到沒有?你已經沒事了!”
慌亂的抹著臉上的濕潤,他看著玻璃窗裏,哭得狼狽,卻格外高興的男人,渾身迸發出耀眼的光彩。
“兩個小時之內?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話!”
他雙眼一秒都不願離開,生怕錯過她醒來的第一眼。
病房裏非常安靜,靜到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愣了一下,使勁的揉揉眼,再次看向林露露的手。
那根纖細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他狂喜,不知所措的僵了兩三秒,這才快速的按下了呼叫鈴。
“醫生,露露,她的手指……動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林露露的手,像是捧著稀世珍寶。
“露露,你終於舍得醒了?”
林露露徹底清醒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非常的累,就像是跑了馬拉鬆那種極致的疲憊過後的輕鬆。
燈光有些亮,她睜開又閉上,恍惚看到幾個人影。
“小溪?”
她的嗓音幹澀嘶啞,旁邊一個黑影立即端過來一個水杯,裏麵放著吸管。
秦深很細心,遵照醫囑先給她淺淺潤了潤口,對上她驚呆了的眼睛,他柔情一笑,“露露,暫時不能多給你喝。”
林露露驚恐的眨眨眼,發覺一切都太真實。
居然,不是夢?
“露露,醫生說你的身體比我的還弱,連粥都不能喝。隻能喝米湯!”安悅溪走上前,站在秦深的身邊,她的身後是扶著她的靳傾墨。
“米湯?”林露露茫然的重複,瞬間笑了,“小溪,我的毒是不是解了?我覺得,不痛了!”
安悅溪拚命點頭,淚盈於眶,“是的,你的毒解了。”
她拚命靠前,一把抱住林露露的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否則,安悅婷根本不可能對你下毒。”
“不,就算不是你,他們也會對我下毒的。”林露露比安悅溪看得清,“我現在有些累,但有些話,我想單獨對秦深說,你們先出去吧。”
安悅溪有些不安,看了眼靳傾墨,見他點頭,便不放心的出去了。
“秦深……”林露露低低的嗆咳幾聲,看到秦深立即伸手拍她的背,並端水過來,眼神渙散了一秒。
“露露,不管你要對我說什麼,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秦深伺候她喝了點水,語氣有些哽咽,“你剛醒來,少說些話,要不然以後嗓子會疼!”
林露露唇瓣動了動,沒有堅持。
“我再睡一會,你也去休息一下。這裏有護士,你不用操心。”
“露露,我陪你!”秦深意識到什麼,想到今天靳傾墨告誡的話,直接不讓她又說話的機會。
手指,輕輕擱在她的唇瓣間,“如果,你再不休息,我不介意……以吻封口!”
林露露頓時默了,再次睡過去之前,她隻覺得,現在的秦深好像比以前更加痞氣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再次睡著以後,秦深僵立在她床前,一動不敢動,隻側耳聽著她的呼吸聲。
她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他安心下來。
心裏的話卻再也憋不住了!
“露露,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可我不會給你機會說的。你,隻能是我的妻子!”
“秦深跟露露不會有事吧?”安悅溪渾身冒虛汗,直到躺在床上,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她不想靳傾墨擔心,便一直強撐著,這一刻終於撐不下去了。
眼前黑暗與光明交替出現,她狠狠吸了口氣,咬了咬唇瓣,這才覺得精神起來。
對上靳傾墨的目光,她歉然一笑,“傾墨,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剛剛聽到林露露醒來的時候,她猛地坐起來,就已經發生過眩暈。
她不善於掩飾,靳傾墨多智近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安安,我不想你有事。”
“我知道,我以後不會了。”安悅溪嘟唇,撒嬌的看向靳傾墨。
那一彎笑眼,像是被摸順了毛的貓,可愛極了!
她看靳傾墨依然緊緊盯著她,訕訕一笑,手指拖過枕頭,表情頓了一秒,隨即閉上眼。
“傾墨,我現在就睡覺,爭取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靳傾墨在京都的事情,刻不容緩,她不能拖後腿。
至少,不能拖大後腿!
“嗯,你先睡,我去給張生打個電話,公司裏這幾天事情也比較多。”靳傾墨輕聲說,看她乖巧閉眼睡覺,便出了病房門。
等他離開,安悅溪神情複雜的拿出剛剛手指碰到的東西。
是一朵折紙玫瑰!
上麵隱約有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