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敲門聲停歇了,卻傳來艾瑞克的聲音,“蘇克,是我。”

蘇克喝了一口酒,這才去開了門。

艾瑞克看到桌上的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蘇克,我已經讓小溪熟睡了,你說過二次催眠要讓她進到熟睡狀態的。”

“你怎麼這麼著急?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二次催眠關係重大,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你……”,蘇克急了,他手顫抖的指著艾瑞克的鼻子,“你不是愛她嗎?那你怎麼舍得傷害她?”

他像是憤怒極了,猛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膽大妄為,很有可能讓她精神分裂,甚至真的變成傻子的。”

對於出現的後果蘇克很清楚,所以一起對艾瑞克強調二次催眠環境,還有安悅溪身體條件的重要性。

但現在看來,艾瑞克是被逼急了。

他知道這種感覺,但非常不讚同這種行為。

在他看來,愛情是應該雙方心甘情願的。

即使,他第一次對安悅溪催眠也沒守住這個底線。

艾瑞克眸色暗沉,看不到半點星光,“蘇克,我都知道,可我真的等不及了。”

看到桌上有雪茄,他拿出一根,點燃,淡淡煙氣裏,是他苦澀異常的臉,“我愛她,愛到發狂,甚至可以為她去死。可我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幸福快樂。”

“我也試著想別人說的放手,隻要她過得好就行,可我試過了。我真的做不到。”

“她為了靳傾墨熬了九年,可誰又知道,我也等了她九年呢?她在M國療傷一千多個日夜,又有誰知道,這一千多個日夜我也是默默陪著她的。”

越說,艾瑞克的聲音越悲涼,猛地咳嗽起來,就像是煙嗆進了喉嚨。

但蘇克知道不是,他是為安悅溪心疼而咳個不停的。

艾瑞克愛安悅溪這一點不容置疑,但他的愛太過有占有欲。

或許有得女生會覺得這樣非常帥氣,很有霸道總裁範,但在蘇克看來,不過是求而不得的不甘罷了!

“艾瑞克,我可以現在就對安悅溪進行二次催眠,但我真的不能保證能成功。”

這一路上,安悅溪沒有記起靳傾墨,也是因為蘇克給她放特定的自然聲音,配合上他輕微的心理暗示以及催眠,她才沒有丁點的記憶。

可艾瑞克告訴她的這些終究是假的,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所以這回二次催眠就相當於重塑記憶。

當上次蘇克給安悅溪催眠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意誌力很強,要不然她也不會隻是偶爾失去記憶了。

現在,這麼匆促,加上得知靳傾墨的做事風格,他還真沒多少把握。

“我知道,所以一切都拜托你了。”艾瑞克起身,腰彎成了九十度,態度格外謙卑。

蘇克看不下去,隻能長歎數聲。

都是些癡男怨女!

而另一邊靳傾墨也到了M國,安亦城雖然落後一些,也前後腳到了。

可他們發動所有的人脈,還是沒有找出艾瑞克帶著安悅溪去哪了。

“亦城,你跟艾瑞克接觸的時間長一點,他真的隻有這些房產?”靳傾墨眼裏帶著焦急,雖然麵上表情依然冷著,可心造句有些慌了。

他在機場大喊著安悅溪的名字,即使隔了那麼遠,他也能感覺到安悅溪看過來的目光是那麼的陌生。

就像是這幾次失憶時一模一樣。

他的安安再一次把他給忘了,而他再一次丟了她。

“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沒什麼區別。”安亦城一張臉陰的能滴的出水來。

他真沒想到,艾瑞克跟他撕破臉撕破的這麼徹底。

說起來,當年他是對不住艾瑞克。

畢竟,他是真的拿艾瑞克當安悅溪的感情備胎的。

想到這,安亦城不善的看著靳傾墨,“還不是你作出來的!”

靳傾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他跟餘月就沒作過似的?

“或許艾瑞克現在根本沒在M國?”

輕輕敲擊著桌麵,靳傾墨再次看了眼手上的資料,都是關於艾瑞克的。

“如果不在M國,他會在哪?畢竟小溪雖然不記得你了,但仍然能記得艾瑞克的大部分情況的。”安亦城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靳傾墨清咳兩聲,眼神柔和了一些,“安安她不怎麼記得路。”

是啊,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安亦城一拍腦袋,安悅溪的方向感雖然不差,但也不好。

要是艾瑞克帶她到一個地方說是M國,她恐怕一時半會真的分辨不出的。

而這個時間,已經足夠艾瑞克讓人再對她催眠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