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墨,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想法了?”看著清冷雙眼恢複神采的靳傾墨,安亦城心裏也鬆了口氣。
“有時候,敵人也可以成為合作夥伴。”靳傾墨意味深長的說著,這裏可是有曾經的敵人,現在未必還能站在對立麵。
“你說的是麗莎,還是任娜?”安亦城一分鍾秒懂,“話說她們不都被艾瑞克給解決掉了嗎?”
不過這個解決嘛?
安亦城摩挲著下巴,他也沒想到艾瑞克連自己的親媽也能毫不留情的關在小島上。
至於任娜,聽說不但家族被艾瑞克摧毀,就連自身也被逼得中彈跳海而死。
“任娜,沒死。”靳傾墨吐出這一句,便再也沒開口。
可了解他的安亦城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盤算著什麼。
或許,這是他不如靳傾墨的地方。
如果是餘月落在別的愛慕者手裏,那他肯定沒有靳傾墨現在這般冷靜。
不是說靳傾墨對安悅溪的愛 比他對餘月的淺,而是性格使然。
“有用到我的地方就直說。”
靳傾墨點頭,目送他離開,整個人站在了窗前。
大大的落地窗,映著外麵的豔陽,光芒有些刺眼,讓他本就通紅的眼越發紅得滴血。
“安安,你在哪裏?”
手指見見攥緊,用力到骨節發白,他清冷的雙眼染上冰霜,眼神如最厲的風,刮得人遍體深寒。
“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盡快找到你。”
莊園裏,艾瑞克的心是忐忑激動的,帶著蘇克推開了門。
蘇克有些恍惚,仿佛回到綿城。
那天,也是這樣一副情景,變得隻不過是周圍的擺設罷了。
“艾瑞克,是不是我去綿城旅遊,也是你設計好的?”有些艱難的問出口,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艾瑞克。
這個小輩也相當於是他看著長大的,卻沒想到居然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設計他。
不知道為什麼,舌尖湧上苦澀,他想起當年那如豔陽一般的麗人,在青山綠水的一樹櫻花下,大聲喊著‘我愛你’三個字時的驚豔絕倫。
可麗莎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其實也心動過。
隻不過在日後的相處裏,他還是堅持了他對女友的感情。
雖然是浪漫熱情的M國人,有些觀念也比華夏國開放,但他不是。
從小就熱愛東方文化的他,一直特別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唯美。
所以,心田蕩起的那抹漣漪才會那麼快被他壓下。
艾瑞克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對上蘇克失望的眼神,艾瑞克沒有一點後悔,就算再來一次,他依然會精心謀劃。
殊不知,他的反應,讓蘇克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該強求得來!
“艾瑞克,你會不會後悔?”就在門要關上的時候,艾瑞克聽到蘇克的問話。
他的聲音格外的滄桑跟感慨,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疼,還有他看不懂的複雜。
“蘇克,我從不後悔。如果說後悔,就是前三年太過隱忍。讓她最終離開。”艾瑞克傷感堅定的說著,他的目光太過堅決,看不到一絲鬆動。
“那我祝你,永遠不悔。”蘇克說著,將最後一絲縫隙掩緊。
他知道艾瑞克不會也不敢在他打開門之前進來,就連監視器那些都不敢放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