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麼?”
“那當然,我出馬這麼可能會有找不到的東西!”六爻先生十分自豪,胡子仿佛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聶遠接過六爻先生遞過來的東西,那是個小小的黃紙符包,上麵還用朱砂點著不知名的文字,聶遠拿起來的時候仿佛還能聽見裏麵沙沙作響的聲音。
“你記得隨時帶著這東西,最多明天晚上,你就能夠見到你想要找的人。”
“真有什麼神奇?”
“那可不是,你給了那麼多錢,給你換的東西那可都是最好的。”六爻先生想到多出的那兩遝子紅票,越發笑得看不見眼睛,更加堅定了他要拉攏聶遠的內情。
明白了,他好歹算是人民幣玩家,隻有氪金才會變得更強是麼?
聶遠伸手把符紙揣到了荷包裏,和之前的小荷包放在一起。
“對了,剛才來的小姑娘你認識麼?”六爻先生叫住了想走的聶遠,開口問道。
“是見過,在學校裏是個挺文靜的姑娘。”除了半夜燒紙這一點之外,這妹子還算是正常的。
“是這樣麼.......”六爻先生低頭沉吟著,眼鏡在燈光下劃出晦澀不明的光亮來,最後歸於平靜。
“你還是小心點那姑娘,她身上的味道不對,應該是被什麼家夥纏上了。”
“被什麼纏上?厲鬼?”
“那倒不是,那家夥可比厲鬼難弄的多了。”六爻先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最後搖了搖腦袋,“走吧走吧,老頭子今天的錢賺夠了,不開門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聶遠隻能離開了刺青店,聶遠前腳剛離開,後腳六爻先生就落了鎖,將店門關的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還能怎麼辦?回學校宿舍唄,到時候找到蠍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聶遠是走回去的,路上再次遇見了剛才從刺青店裏拋出去的女學生,但是女學生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聶遠的存在,她一直靜靜盯著馬路對麵。
馬路對麵是家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坐著的真是吳雪雁和個不認識的女生,看上去兩個人談的十分開心,坐在吳雪雁對麵的女生時不時還會被吳雪雁逗笑。
這和樂融融的看的聶遠直氣雞皮疙瘩,也看地站在對麵的女生咬牙切齒。
聶遠敢用他出色的聽力發誓,那個女生的口中絕對吐出的是“賤人,婊子”之類的髒話,和她文靜的外表一對比,簡直是難以置信。
隨後那個女生焦躁地開始啃手指,最後將惡毒的目光鎖定在了吳雪雁對麵的女生身上,最後轉身離開了。
這個女生,絕對不會就此善了。
聶遠也瞄了一眼對麵的情侶二人組,她們依舊還在說些什麼,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學生的情感問題應該不歸他管吧?到時候要是打起來了,他是不是得上去拉架?
忍住心裏強烈的吐槽欲望,聶遠強迫著自己轉依開了目光,落到了眼前的公告欄上。
公告欄上是一副畫,畫的是一副山水,十分有意境,字也是鐵畫銀鉤,賞心悅目,看得出在這個人十分有藝術水平。
最後的落款,是“謝梓”。
“謝梓?謝梓?蠍子!”聶遠念了幾遍之後,終於察覺出了裏麵的玄機來。
甚至不能叫做玄機,這就是個變音罷了。
原來蠍子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卻一直沒有注意到蠍子的存在罷了!
隻不過,蠍子什麼時候去搞藝術了?還是這麼文藝的畫畫?
一想到蠍子搞藝術的模樣,聶遠的腦子裏隻有肌肉虯結的蠍子捏著畫筆的模樣,粗壯的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