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這裏骨折了。”
聶遠點頭。
“還有這兒,也有問題。”
聶遠再次點頭。
“說你骨折了還這麼無所謂?”三斤先生感到了詫異,要是一般人,光是疼痛就已經忍受不了了。
更別提麵前的人還一臉微笑。
“肋骨骨折是很危險的,你這是萬幸,要是骨折端紮破了肺情況就危險了。”三斤先生出於一個醫者的本分,警告著聶遠。
“有您老人家在,我自然是不怕的,嘿嘿。”聶遠終於停下了點頭,看著三斤先生笑道。
“我的醫術你可以相信,”三斤先生突然嚴肅地道,“我可並不老,我比六爻那個老小子還年輕呢!”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聶遠連忙點頭如搗蒜。
接下來,三斤先生一擺手,一邊角落裏站著的小徒弟就很有眼色地站了出來,把地上的蒲團撤掉了。
剛才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徒弟上來,重新為聶遠斟茶。
這次,聶遠看著茶杯裏茶水的眼色,想來是又換了花樣。
聶遠拿起來,毫不客氣地一口喝下了。
靠!怎麼這麼苦?!
那小徒弟看著聶遠吃癟,不由得一笑,回話到:“聶先生,這一次的,是藥。”
聶遠頓時大驚,這三斤先生從剛才到現在都並沒有寫一張藥方子,怎麼這麼快藥都喝進了自己的嘴裏?
三斤先生繼續笑著說:“這個藥是讓你喝了沒有那麼痛的,一會兒我要給你運功療傷,至於針對你傷處的藥,一會兒我自然會給你敷上。”
聶遠這才明白。繼而,他發自內心地想要領教三斤先生的功力了。
卻說聶遠喝下了那碗藥以後,不一會兒便感到渾身發熱,微微有汗發出。三斤先生看到他額角像是有了細細的汗珠,於是對他點了點頭。
聶遠於是按照三斤先生的引導,與他麵對麵地站在了屋子的正中。
三斤先生吩咐聶遠閉目調息,暫且先不運功,三斤先生要用自己的功法先行帶動聶遠的身體。
聶遠依言閉目,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不多時,他就感覺到了一絲帶有些許暖意的真氣開始圍繞著他。
他繼續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感覺到那真氣湧動得越來越強烈。
在真氣和藥效的作用下,聶遠感覺自己的周身越來越溫暖,傷處的疼痛似乎也減弱了一些。
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掌風,不用說,那掌風來自於三斤先生。
那掌風在聶遠麵前三寸出停了下來,片刻以後,剛才溫暖的真氣消失了,代之的是一股頗為清涼的真氣。
那股真氣縈繞著聶遠,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在江南丘陵一片竹林裏的一個夜晚。那個夜晚,聶遠本來是要去執行任務的。
然而,要盯梢的人進入了竹林裏的一個農莊,愣是一夜都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