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古籍裏對震坤靈石的描述實在是太少了,即使學識淵博如六爻先生先生,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接下來,聶遠一一催動剩餘的震坤靈石。
有的震坤靈石很沉悶,輸入大量的真氣也不見動靜。而有的靈石很活潑,甚至能讓周圍的真氣燃燒,在空氣中迸發出小火苗來。
這些靈石一一被聶遠吸收。他的內力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再加上他的悟性極高,能讓這些靈石的力量在體內統一。
連六爻先生都對他刮目相看。
隻有最後一顆靈石有些不同。
聶遠不管怎樣給它輸入真氣,這顆靈石都紋絲不動。如果乍一看,還以為它隻是一個黑色的藥丸。
難道震坤靈石也有過期的?聶遠百思不得其解。
最終,這顆震坤靈石還是沒有反應。聶遠也不想深究了,就當這顆“過期”的靈石是吉祥物了,把它扔進了衣兜裏。
徐詩韻還在一邊擺弄著她的新技能,一邊開心地向眾人炫耀。自從她失去記憶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體會著修真給自己帶來的快樂了。
聶遠走出屋子,感受著室外的空氣,他剛才吸取了太多的能量,現在在運功調息,希望能統領這些能量,在進入血祭陣法時大顯身手。
不知何時,六爻先生站在了聶遠身後。
“能短時間內接受這麼多能量,而沒有走火入魔,聶遠,你果然是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六爻先生讚歎著。
“哪裏,運氣罷了。”聶遠被六爻先生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下水,你拿著這個吧。”六爻先生遞給了聶遠一個吊墜。
這吊墜是一個小玻璃瓶子,瓶子入手有些分量,裏麵竟然是一簇跳動的火焰,火焰並不是常見的顏色,而是紫色的。
那紫色的火焰在玻璃瓶中閃爍著,顯得格外神秘。
“這是什麼?”聶遠擺弄著吊墜,問六爻先生。
六爻先生告訴聶遠,這是他用術法和靈力打造的一個護身的東西,戴在身上,可以防止魂魄被直接打散。
如果突然遭遇到致命的襲擊,這個吊墜說不定能夠保護聶遠。
“如此說來,那得好好謝謝您了。”聶遠將吊墜掛在了脖子上。
六爻先生露出一絲笑意,然而目光卻有些閃爍。
這目光的閃爍被敏銳的聶遠發現了。他突然警覺,問六爻先生是不是閉關時出現了什麼問題。
六爻先生閃爍其詞,隻說是聶遠即將進入血祭陣法,自己不放心罷了。
聶遠仍是懷疑,他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六爻先生的雙手竟是有些顫抖。
一下子,一股不好的念頭湧上了聶遠的心頭。
他虛晃一招,突然運功,大量的真氣帶著風前行,淩厲地向六爻先生掃去,卷起地上的塵土。
這一招,看似厲害,實則不過是個架子,六爻先生隻需要用真氣稍稍擋開即可。
然而,六爻先生並沒有運用真氣,他隻是運功閃開了,不知為何,腳步還有些踉蹌。
“六爻先生!”聶遠失聲喊道。
他大步上前,急忙抓住了六爻先生的手腕。
聶遠在給六爻先生診脈。每多診脈一分鍾,他的眉頭就更深一些。
“告訴我,你現在還有幾成功力?四成?五成?六成?”聶遠質問著六爻先生。
六爻先生隻是抿嘴不語。
“這吊墜,是你閉關的成果吧?”聶遠繼續冷聲逼問著。
六爻先生沒說話,隻是將頭扭開了,這算是默認了。
聶遠隻覺得五雷轟頂,他不明白為什麼六爻先生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畢竟,一身的功力,一下子失去這麼多,幾乎是不可能挽回的。
很少有修真者的身體,能夠承受這樣大的變化。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本事,怕我死在水下?”聶遠想要責備六爻先生,話到嘴邊,卻是於心不忍。
聶遠覺得,自己如今吸收了那幾顆震坤靈石的能量,未必就不是血祭陣法的對手。
他不能接受六爻先生的這個吊墜,如果接受了,他將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