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輾轉後,他們問道了鎮子上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據說已經去世了有四五十年,曾經在山上居住過。
雖然房子還在,但是已經被人維護重建過了,這會估計也不會留下多少證據。
不過有線索,總是比沒有好的。
聶遠和徐詩韻一致認為,還是要去拿地方看看,於是告謝了老太太們,上了後山。
山勢不算陡峭,周圍的綠植倒是不少,地上也有石頭砌成的樓梯,走起來也並不費力,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地上了山,來到了屋子麵前。
正巧,他們剛準備敲門的時候,裏頭出來了個中年男人,個頭比聶遠矮了一個腦袋,看上去有點畏畏縮縮的,出門準備倒水。
忽然一眼掃到了站在聶遠身後的徐詩韻,簡直就和見了鬼似的,頭也不回地回屋子去了。
中年男人的舉動十分大,是個人就能看出其中的問題來。
門被中年男人鎖上了,就是為了隔絕他們。
得了,這個人有問題,實錘了。
聶遠衝著身後的徐詩韻看了一眼,隨後自己三兩下從屋頂上翻了過去,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裏頭。
大門裏頭有著兩件小屋子,房頂上蓋著的都是年久失修的瓦片,外頭石頭砌成的圍牆泥土表麵也剝落了不少,露出裏的怪石嶙峋來。
聶遠進去沒多久,就聽見裏頭似乎有人在低語著,似乎十分著急。
那應該是個蒼老的中年聲音,聲音急切又快速。
“快把東西拿回來!拿回來!”
“媽!那東西原本就不屬於我們,我們不能夠再去動那些東西了!”
“你這個敗家子!你懂什麼!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是沒能娶上媳婦,媽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死之前抱上孫子!”
“這,這.......”中年男人的聲音囁嚅了。
“快去把東西挖回來,你就有錢再買一個媳婦,到時候媽給你去鎮子上的人牙子手裏選選,那裏最近來了不少城裏的女大學生,那都是一等一的貨!”
“媽!我們不能這麼做!”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在反駁什麼,但是聲音十分不確定。
裏頭似乎傳來了幾聲東西砸地的聲音,伴隨著中年男人的慘叫聲,中年男人抱著腦袋走了出來,嘴裏還在小聲地罵罵咧咧。
聶遠沒有想躲開的意思,幹脆大大方方站在了院子中央,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看見聶遠的出現,幹脆就黑了一張臉,眼神多出了惶恐,隻能用囂張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怎麼進來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中年男人從旁邊抄起了鋤頭,對準聶遠的位置就砸了過來。
這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聶遠輕輕往後一躍,就躲開了中年男人毫無章法的攻擊。
“趕緊給我滾出去!”中年男人吼著,“不然我就叫村子裏的人把你捆起來,送到山上的警局去。”
“這麼著急著趕我走?”聶遠絲毫不慌,“難道是做賊心虛了?”
“你再說什麼?!快給我滾!”
中年男人惱羞成怒,但是卻壓根趕不走聶遠,反倒讓聶遠往裏走了幾步,走進了裏頭的那間房間。
聶遠進房間後草草掃視了一眼,心裏對這戶人家的財務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裏頭隻有個破舊的老電視機,中間放著一張大桌子,中間供奉著道家的那位神仙,房梁中央也掛著一麵八卦鏡。
再往裏看去,是幾張木板搭乘的床,上頭改了好幾層花被子,床上坐著個老太太,不是咳嗽幾聲,眼神銳利地宛如針紮,和下麵那些打毛衣嘮嗑的老太太又不一樣。
這麼說來,也難怪底下那群老太太不帶這個老太太一起嘮嗑了。
“你是什麼人!”老太太見到有人闖了進來,不由得戒備了起來,抄起一邊放著的瓶瓶罐罐就往聶遠這邊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