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客棧後,唐潮在身後緊緊跟隨,因前者的氣勢太過淩人,一路行走間被許多路上的行人注視,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街道略過幾條,人群換了一波又一波,森羅刹一路無話,雙眼直視著前方好像是有目的性的在行走。
憑借三言兩句就能把人給找到,唐潮還是有些不信,側過身去問道:“森羅刹前輩,當真能找得到他們?”
“你是想問,我如何才能把他們尋找到吧?”
一個紅色的熒光棒在這傍晚的時間段裏,尤為顯眼,進了看才知道,原來那是一把血紅的大刀。
前者的話語總是那麼的咽人,唐潮小臉微紅,不可否認,其實他想說的正是這個。
森羅刹語氣平緩,若有深沉的說道道:“等你成為修真者之後,許多事情自然會明白的。”
半個時辰後,他們已經遠離了那條繁華的街道,此處房屋靜靜矗立在暗夜的遮埋下,鬆鬆散散,住的人家並不多。
森羅刹慢條斯理的在前行走,對於尋人之事似乎是誌在必得。身後的唐潮不及前者半分,而是東張西望不停地尋探著,這裏的氣氛很壓抑,他的心情不免也壓抑了很多。
就在這時,隻見兩個亮如白晝的光團,自外圍百丈遠的地方快速的飛來,力量之大並帶著一股狂風。
唐潮忐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兩個光團的威力大到不可想象,不說砸中,但說被波及,生命亦是毫無懸念的給終結掉。
光團的照射下,這裏的每一處地點都能清晰看見,甚至就連躲藏在角落裏的那隻黃鼠狼都不能逃出。
光團正在飛速逼近,還有五十丈距離的時候,隻見森羅刹手中的那把大刀猛然閃了一下,再看那兩個光團,已悄無聲息的寂滅了。
這裏再次被複原,昏暗的街道靜的心人發指,整個過程都是閉眼睜開的刹那間。索性的是那兩個光團並沒有爆炸,反之,後果真不敢想象。
此時,唐潮全身顫抖,戰戰兢兢的看著光團消失的地方,太可怕了,簡直與死亡擦肩而過!
“你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如果傷及到無辜,就不怕被那些家夥製裁嗎?”
森羅刹直視前方,說道。
“製裁?”唐潮回過神,剛要去問一起突發事件將其打住。
百丈遠的昏暗街道內一片漆黑,房屋都不能見得,四道綠油油的光點在慢慢靠近,待得走進視線之後才知道,正是之前的那兩位黑衣人。
鬥篷黑衣的包裹下原本就看不到他們的輪廓,再加上現時昏暗的夜色,更是一點都看不出個人形,隻有著四個綠光點。
那綠油油的眼眸中再沒有先前的味道,而是變冷了不少,雖然不能看清何表情,但從那充滿森寒的綠光中可以發現,他們開始認真了。
其中一人一步跨前,聲音很沙啞,道:“製裁?隻不過是你們人界的規矩罷了。”
“界限都有規定,是不允許隨便踏入別人的世界裏,你們難道不知道?”森羅刹冷喝道。
聲音沙啞之人剛要開口,卻被身旁的那位搶了先,嗬嗬笑道:“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為何還敢來?究竟在打著什麼目的!”森羅刹渾身勁氣爆發,周圍空氣倍增,每一粒都如百斤重,如果陳家鏢局的那塊大鎖石這兒,定會被碾壓至變形。
“啊!”
麵對如此洶湧的空間擠壓,唐潮自然受不了,跪伏於地,雙手緊握胸部很是痛苦,再持續一刻或就能吐血身亡。
森羅刹發覺,連忙調整呼吸平穩心神,與此同時空氣亦在鬆散,很快一切又都歸複正常。
唐潮還在渾身顫抖個不停,剛發生的情況與跟人打架絕對兩碼事,一個是實體接觸,一個是虛無擠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所承受的範圍。
空氣驟然密集,那二人僅管隔離百丈但已感受到,不由自主後退些許,很驚慌。
“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地步?”
“我也不知道啊,看他本源體模糊以為不是咱們的對手,真是大意了。”
“都是你小子惹的禍,不讓生事還偏偏不停,這下好了吧!”
“先看看情況再說,以咱們的身手逃命估計還是不在話下的。”
綠油油的眼眸在昏夜中來回晃動,他們已經收到了危險的信號,顯得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