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門打開森羅刹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歪躺在地的兩個空酒壇子,又把目光轉移向了伏爬在床邊緣處的唐潮,沒再說話,直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照例盤腿打坐。
晌午,酒勁已退卻七八分,唐潮隻感覺到頭腦還是很昏沉,起身後當他來到窗邊觀望之時,刺眼的光芒頓時撲麵而來,好長一會兒才有所適應。
“究竟要幹嘛?”唐潮喃喃自語的同時,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森羅刹這是何意,異寶出世應當首要,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的動靜,不免使唐潮疑惑了起來。
“嘎吱!”
門開了,森羅刹雙眼微閉,一旁的大刀亮而不息,如若不是一股力量壓製著它隨時都能給人展開毀滅性的一擊。
經詢問唐潮才得知異寶出世的時間沒人能準確知曉,所以在它沒出世之前的這段日子裏,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已家破人亡的唐潮對於等待這兩個字並沒有太大的見解,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大不了白了頭魂歸故裏,正好了斷此生。
自昨日事發店小哥就沒再敢說一個不字,尊奉唐潮為客棧裏唯一的一個會員,吃飯不用打招呼,一桌子菜肴隨便篩選,喝酒也不用大半夜的親自勞駕呼喊,下樓直接拿便是。
這下唐潮的生活更加清閑了,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深夜之後,痛屬思親難以入眠,他走下樓去毫不客氣的拿起酒壇,站立在窗沿邊上,一麵故作賞景一麵大口飲酒,滿滿的快意人生,卻不知,私底下他紅了多少次眼眶,流了多少次淚水,奈何隻得以此冥奠。
森羅刹的房門一直都是緊閉狀態,裏麵靜的出奇,當深夜來臨的時候,有時還能看見紅光閃爍,著實有些慎人。
平淡無奇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九天,傍晚時分,站立窗戶前的唐潮被兩道人影深深吸引住。
他們身披黑色鬥篷在人群中匆匆行走,因被全麵包裹看不到麵容隻露出了一雙綠油油,發光發亮的眼眸。
那二人的身著打扮很怪異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待得他們看到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眸後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低下頭趕緊離去生怕招惹到是非。
那二人行走的越來越遠,就快要淡出出視線的時候隻見其中一人突然轉過了頭,那雙綠油油的眸子中泛著一滴白點,完全不是人類的眼睛。
這時另一位也轉過了頭,他們二人在看過來的同時幽幽一笑,那眼神折射出來的威力隻讓唐潮呼吸不穩,心跳加速,五髒六腑如同被絞亂,整個人都差一點崩潰掉。
那二人又是一笑似乎很是不屑一顧,遂轉過頭開始向著前方行去,很快就淹沒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他們消失良久唐潮才緩解過來,現在細細回想其還是心有餘悸,那雙眼神充滿了邪惡,仿佛再多對視一眼便能被充斥到爆體,太可怕了!
黑衣鬥篷二人的問題一直在困惑著唐潮,這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人,森羅刹前輩本就是一位修真者而且身份神秘特殊,或許唯有見多識廣的他才能給予到幫助。
匆匆起身打開隔壁房門,森羅刹的眼睛竟然是睜開著的,一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從他身上欲欲崩發,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了那種異況。
“森羅刹前輩……”唐潮似有心無意的弱弱叫道,因為前者的氣勢太逼人了,周圍的空氣好似都在雖著他的一呼一吸而緊湊著,不得不讓人有所謹慎。
森羅刹緩緩抬起頭,說道:“你也發現了?”
唐潮微感驚訝,一針見血,想必他已感受到了,旋即點點頭,問道:“森羅刹前輩,他們是什麼人啊?”
“巫界之人。”森羅刹的表情嚴肅不少,可以看得出,對於此事也很上心。
“巫界?”唐潮可從沒聽說過這兩個詞,在他的認知中,除開略有耳聞的修真者以外,就數街道上行走的那些普通人了。
“要不要去看看?”森羅刹的聲音傳來。
“好!”唐潮開始激動起來,巫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及巫界之人又有那些不同常人的地方,其滿懷期待著,但又轉念一想,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該如何去尋找。
他的心聲被森羅刹讀解,道:“放心吧,就憑那兩個不入流的東西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哦?”唐潮看過去的眼神,意味深沉。
森羅刹緩緩起身,順勢將刀拿起向著外麵走去,並道:“跟我來,你會見到他們的,我也很想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