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秋陽無奈的低下頭,念櫻已經把頭蒙在了被子裏。他不敢走遠,他擔心她一個人會出事。
秋陽站在念櫻房間的門後,聽著裏麵絕望的抽泣聲,心疼的流著眼淚。
失去雙親的痛,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很多人說,父母不在了以後覺得人生很是虛無,心裏就像是少了些什麼,空嘮嘮的。
我相信,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爸爸媽媽,他們幾乎占據了90%的空間,剩下的,才會留給其他人。
秋陽或許無法體會念櫻心裏究竟有多痛,但是他太想去保護她,她難過的時候,就好像疼在了自己的心上。
念櫻每天就躺在媽媽住過的房間裏,不去上學,也不出門。由美離開了一個星期,念櫻的臉瘦的有些凹下去了。她在房間裏並沒有一直哭,更多的時候是恨,那個害死媽媽的女人。
念櫻心裏想通了,她要快點長大離開這個家。總有一天,她會變的強大,讓那個女人痛不欲生。媽媽遭受的一切,她必須加倍償還。
秋啟雄已經有三天沒回家了,秋家的公司因為被競爭對手算計遭受了很大的損失,秋啟雄這些天一直東奔西走的借錢來填補窟窿。公司不僅沒有充足的資金正常運營,就連債主也每天上門來找秋啟雄要錢。秋啟雄雖然不願意走到最後一步,但還是申請了公司破產,秋家,從此沒落。
白鷺並沒有打算幫秋啟雄的意思,但是自己的兒子絕對不能繼續呆在那。她給秋陽辦好了去美國留學的手續,準備帶著秋陽一起離開去美國生活。當然,這一切由不得秋陽選擇。
一定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才會讓老天如此的折磨我。
念櫻坐在媽媽曾經睡過的床上,那上麵好像還留有她的味道,溫暖而熟悉。她望著外麵已經黑了的天,腦袋裏空空的,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秋陽被白鷺叫去了自己的住處,她打算通知秋陽去美國的事。
劉媽在由美死後一直沒回秋家,或許是因為愧疚,也或許是有別的什麼隱情。
秋啟雄因為公司破產的事,再加上前陣子由美的死,心裏覺得很是打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了。
“人呢,都上哪去了,老爺我回來了,都給我出來。”
念櫻在二樓的房間裏坐著,看著窗外出了神,並沒有聽見樓下的響動。
秋啟雄晃晃悠悠的朝樓上走去,把著樓梯扶手爬上了二樓。
念櫻的房間被一腳踹開,念櫻看見喝醉的秋啟雄慢慢悠悠的進來,嚇得縮在了床的一角。
“我都忘了,家裏還剩個小兔崽子呢。”
秋啟雄色迷迷的看著念櫻,嚇得念櫻不敢吭聲。
或許是酒勁讓他衝昏了頭,也或許他骨子裏就是個魔鬼。他走過去用力的把瘦小的念櫻甩在床上,任憑那個小生命死一般的反抗與掙紮,終究還是被這個惡毒的禽獸給玷汙了。
念櫻奮力的呼喊,絕望的吼叫,可是那隻禽獸卻毫不留情的傷害了她。有些痛,我們可以忘記,然而有些傷痕,卻會像長在心裏的荊棘一樣,永遠的刺痛著你的心。傷口無法愈合,隻會越來越深。
念櫻,和媽媽一樣,遭受了生不如死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