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凶手應該是在一次次全力揮動斧頭的時候,留下的紅色假指甲。這起案子和之前的兩起案子,作案手法是不一樣的,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很可能是因為,凶手不是用特定的殺人手法去殺人,之前的兩起案子,有可能隻是凶手的一時興起。第二個可能、凶手有兩個,犯下用氫氟酸殺人的案子是一個人,這次用斧頭殺人的,是另一個,那麼也就是說,這次我們麵對的案子,恐怕很傷腦筋了。”
“我們遇到的哪個案子不傷腦筋?”顧菲雪扭過頭用揶揄的語氣說,接著站起身,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部那一斧頭,應該是死者發現凶手走進房間後就試圖逃跑,這個時候凶手就一斧頭砍下來,不偏不倚的就砍在了死者的頭上,導致頭部出現淤血、血凝塊,而死亡。從傷口的新舊程度來看,凶手應該是砍中死者的頭部以後,立即就瞄準死者的頭部繼續攻擊,直到最後死者倒在地上,接著是對著死者的下肢、腹部、胸部、最後將複仇砍進死者的頭部,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凶手為了達到自己的弑殺欲望。”
我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摸著鼻梁,沉思片刻,說道:“那死亡的時間呢?”
“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的二點鍾到二點一十之間。”顧菲雪恕我按後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這具屍體也不容解剖了,全部都砍爛了,解剖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這時,陳最就門外走進來,遞給我一份口供,對我說道:“經過調查,村民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從村口走進走進村子裏麵。嗯.....至少在白天是沒有的。”
我皺著眉頭在房間邊走動邊說:“這應該不可能才對啊。隻要有陌生人走進村子,都會有人發現的。那麼,晚上這段時間有沒有人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人看見什麼可疑的人。不過.....聽一些村民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家裏的狗,叫的特別厲害。我詢問了時間,大概就在晚上的十二點到一點的時候。”陳最摸了摸頭,一下子想起來了。
我拍了一下手,說道:“那這就對了,凶手是在晚上的時候進村的,所以才沒有人看見,但是村子裏麵的狗卻是為我們當起了哨兵。”
陳最回頭看了看地麵,接著轉過頭來,露出不解的表情,問道:“組長我又個問題想問。既然凶手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了人,那麼凶手應該渾身都是鮮血才對,為什麼從命案現場為始,到門口為終,這一段距離卻是沒有一點的鮮血呢?而且,地麵上雖然有不少的腳印,但是卻沒有血腳印是從命案現場延伸到門外的,這不是有點矛盾嗎?”
“這很簡單。凶手完全可以帶兩套衣服,和兩雙鞋子,在殺了人以後就換了另外一套衣服,將殺人的那套衣服再裝起來帶走,那麼就會在現場出現目前這種現象。”我說。
陳最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後我讓陳最再去詢問村民,看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重要訊息。
關於足跡的一些知識,開始湧進我的腦海:
案發現場足跡、嫌疑人足跡、鞋廠樣本等數據都將被錄入,然後計算機自動對比追凶。腳印,也稱足跡,屬於刑偵中的痕跡偵查。足跡包括足印、鞋印、襪印。
腳印對破案的重要性僅次於罪犯血型與DNA,腳印數據庫將收入鞋子的樣式、顏色、品牌以及鞋底花紋等各種信息。S省也建立了腳印數據庫,協助追捕罪犯。
事實上,足跡數據庫收集信息和刑偵專家積累經驗頗為類似。有些足跡堅定專家,和技偵科的通知,可能是有職業病,喜歡收集那些他們見過的鞋紋和輪胎紋理,希望找到這些紋理的來源,為破案積累經驗。以致,他們發現一種沒見過的紋理如果找不到出處就連做夢也總想著。
足跡數據庫也是一樣,隻有腳印的數據積累到一定數量後才能形成威力。因此,足跡庫首先要采集足夠數量的足跡樣本。
數據庫采集足跡可以從多個類型采集,以被采集人類別看,案發現場的嫌疑人足跡、在押人員足跡等都在采集之列;如果以各種鞋印花紋類型分類,就要采集籃球鞋、足球鞋、旅遊鞋、雨鞋……如果以鞋底材質分類,就要集采塑料底鞋、布底鞋、皮底鞋、合成革底皮鞋……單就塑料底鞋,還可以分為硬底和軟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