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道路上車很少,我們很快就到了成才高中,在警衛那裏詢問一遍,警衛告訴我,這期間沒有看見什麼人進來過。我看著警衛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的模樣,也不指望這家夥給我什麼線索了。
我們白天在成才高中走了一圈,基本上熟悉了這裏。經過警衛帶路,我們來到實驗室,警衛送到這裏立刻就返回。
今夜的月亮很圓,月光照射下來將這棟成才高中籠罩著,實驗室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蒼白陰森。
門口的大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看進去一片漆黑,牆壁兩邊的安全指示燈的照射下,勉強能看見路,我和陳最走了進去,那安全指示燈的綠光一閃一閃,整個道路上充滿了詭異。
周圍隻有我和陳最的喘息聲、腳步聲,我和陳最相視一眼,均是掏出沙漠之鷹防身。我們兩人向前走去不小心猜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發出了異響,忽然之間聽見右邊有一陣雜亂的聲音,我和陳最立刻順著聲音跑了過去,拐了一個彎後忽然一道黑影從一道門衝了出來,直接衝破窗戶逃出去,速度很快,隻是一眨眼,就沒了蹤影,我回頭一看陳最,隻見陳最像是鬼魅一般,身體一閃立刻追了上去。
見此,我走進黑影跑出來的房間,站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裏麵漆黑一片,在手機微光的照射下看的不太清楚,隻能看見房間裏麵有一張床,在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
我在牆壁上摸索一番,忽然摸到黏黏的物體,縮回手看了看,居然是紅色,我聞了一下,竟然是鮮血。我轉身將手機照射到牆麵上,發現牆上竟然布滿了血液,心中一寒後退兩步,在手機的照射下,我找到了開關,當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般。
整個牆壁全是紅色,鮮血很極端的將牆麵染成了紅色,鮮血流下來將整個房間的地麵凝聚成一個小血窪,圍繞著整個牆壁掛滿了屍體,這些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有一個共同點,每具屍體的天靈蓋都被打開,就這樣看過去,裏麵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我數了一下,屍體圍成一個圈,居然有整整三十具,就像是“幹臘肉”一般在空中搖曳,投射下來的影子布滿了整個房間,就好似有無數鬼影在房間遊蕩一般。
在牆壁一旁放著一個人字梯,放著一個鐵桶,裏麵裝滿了刺鼻的鮮血,鐵桶裏麵還有一個刷子,我看了看牆壁上的鮮血,瞬間明白過來,是有人把人血刷在牆壁上的,但是為什麼呢?刷上有什麼作用?
我忽然聽見一聲呻吟聲,尋聲看去,隻見在一個角落裏麵,賈亮被綁了起來,嘴上被堵著一個白布,眼裏散發著驚恐的色彩,看著我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喉嚨間發出“哼哼”聲,我上前解開他的繩子,他得到解放,一下子哭了出來:“警察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去找小姐了,我好好的.....要好好的做個好孩子,警察哥哥你帶我走吧......這裏好恐怖。”
我還未說話,又聽見一聲呻吟,扭頭看去,床上躺著的人居然是一個女性,她頭部被鮮血包圍,頭發變得黏黏的,頭部邊的床單附近也全是鮮血。並且,她的四肢被綁在了床上,看起來綁的很緊,之前的呻吟聲就是她傳出來的。
我上前探了探脈搏,已經很是微弱,再一看女性的傷口,我發現此女性的天靈蓋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正從傷口溢出,還能看見一些白色的骨頭,仔細一看,骨頭上麵竟然還有一道刀痕。
女性無力的抬起手指,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女性指著的是牆壁,但是牆壁上什麼都沒有。
我還沒有說話,女性便沒了氣,手臂一下子放下來,眼睛睜的很大,看向的方向也是我麵前這麵牆壁。
賈亮渾身都在顫動,哆哆嗦嗦說道:“之前....之前這個姐姐還是好好的....我被抓到這裏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影子....正拿著.....拿著一把刀在割....割這位姐姐的腦門,這位姐姐痛的使勁掙紮,我可以感覺到她很痛苦,但是拿著刀的那個人居然在笑....天呐,這個笑聲比魔鬼還要可怕,我以為自己會死,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拿著刀的那個人直接拿著刀,關了燈就跑了。”
我拍了拍賈亮的肩膀,這個孩子是真的嚇到了。接著我拿出手機給警局打電話,讓專業鑒識人員和顧菲雪等人快點趕過來。
等了十分鍾,陳最先回來,他麵露苦澀:“組長,對不起,沒有追上。這個人身材矮小,但是跑的特別快。”
我看向賈亮問道:“之前你不是說何思遠來了學校嗎?何思遠人呢?”
賈亮也是麵露疑色,說:“我之前的確是看見何老師來了這裏啊,我一直在實驗室外麵等著,又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