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裏的喪屍還繼續源源不斷的向洞口移動。老玄見此時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再守下去恐怕要全部葬身在這裏,況且解了毒的村民都已經全部逃出來了,於是對大家說道:“喪屍太多了,打不完的,我們撤退吧!”大家心裏都有這個意思,聽到老玄這麼說,立即從洞口退下來,一齊往與村莊相反方向的崇山峻嶺奔去。
先前從洞口出來的村民早已逃得不見蹤影,也不知道都到哪裏去了。
我和郭鴻銘先下去看看情況,兩人滑到坡底的泥路上,路邊是一個大大的水潭,潭水墨綠色的,看起來十分汙濁。
郭鴻銘突然想起雨傘沒拿下來,便仰頭叫上麵的人把雨傘丟下來。上麵的人沒丟準,雨傘滾到了水潭邊,撲通一聲掉到水裏了,我眼急手快,一手抓住水潭邊的雜草,一手往水裏一抄,把雨傘抄在手裏,撿了起來。又發現水潭裏還有著一把雨傘,卷得整整齊齊的,浮在水麵上,心下覺得十分奇怪,順手撿了起來。
“這把雨傘卷得那麼好,居然沒有沉下去,真是奇怪!”我跟郭鴻銘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丟在這裏的,看起來還蠻新的。”郭鴻銘說道。
“不管了,我們正好缺一把雨傘,正好派上用場。”我一邊說,一邊把雨傘撐開。郭鴻銘也把自己的雨傘撐開。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兩人的撐著的傘差點被刮跑,都急忙握緊了傘柄。郭鴻銘催促道:“快走吧!”兩人快步跑起來。
風越吹越大,我感覺雙腳好像不沾地了,往下一看,原來自己已經飄了起來,雙腳離地大概有一尺高,再看郭鴻銘也是一樣飄了起來。正在奇怪,風漸漸小了,兩人慢慢落了地。
“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樣的風也不致於把人刮得飛起啊!”我對郭鴻銘說道。
“是啊!真是蹊蹺,一把雨傘照理說也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體重。”郭鴻銘也覺得十分奇怪。
“難道是因為雨傘浸了潭水的緣故?我再試試看。”我見又刮起一陣細風,便握緊傘柄,輕輕往上一跳,整個人卻浮在離地一尺來高的空中,不上也不下,身體稍稍往前一傾,便往前方前進了數米。
郭鴻銘也照樣畫葫蘆輕輕往上一跳,也浮在了半空中,稍稍往前一用力,便趕上了前麵的我。“這可真是太奇怪了!”郭鴻銘對我說道。“不管它了,最近我們遇到奇怪的事還少麼?這樣倒省得我們走路了。我們沿著潭邊走一圈看有什麼發現吧?”我說道。
於是兩個沿著潭邊一路“走”,沒走多遠,我又發現潭邊浮著幾把傘,一樣是半新不舊,折得好好的。我想要過去撿起來,郭鴻銘卻說算了,我便不過去撿了。兩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我越覺得眼前的景物越熟悉,像是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但又不完全像,像是經過改造過的。
正想著,突然來到了一大操場邊上,操場上擠滿了人,像是某個學校在開校運會。我定睛一看,卻是一幫初中的同學,羅麗、秦麗珍、燕小蝶、陳燕燕、傅心桀都在。
羅麗轉身看到我,便跑過來拉著我說道:“我你去哪了?比賽馬上開始了。”說著,不由分說把我推到前麵的隊伍中。我一看,原來是跑步比賽,還沒來得急搞清楚狀況,比賽就開始了,我隻得跟著一起跑起來,莫名其妙的衝過終點。
我剛從跑道上下來,陳燕燕、秦麗珍等人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說我得了第一名,擁著我去領獎。我領了獎,四處張望,卻看不到郭鴻銘的影子。
我正打算找個人問問,卻看到傅心桀走過來,拉起我就走:“我們去你家吧!”我隻得跟著走,不一會便到了自家門口,我的媽媽看到傅心桀,眉開眼笑的往屋裏讓。
我心下十分奇怪:“媽媽看到我帶男生回家,不生氣,反而那麼高興?”傅心桀自己進到我的房間,把外麵的髒衣服脫了,爬到我床上,打開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來玩。
我不理他,走出去想要問媽媽個究竟,媽媽卻先開口問我:“傅心桀是準備讀中專還是讀高中?”
“他肯定是讀高中。”我答道。
“那就好!”我媽媽好像放了心。我正在想他讀中專還是讀高中關你什麼事呢?忽然看見裴應昭站在一邊,表情很難看,好像十分難過的樣子。我正想上前跟他打聲招呼,突然看到裴應昭手上提著一盞幽綠的燈籠。
“幽冥燈!”我頓時清醒了,大步衝過去。怪不得剛剛就覺得我媽和我那些同學都怪的,尤其是傅心桀。原來是這盞燈搞的鬼,一切都是幻覺。
裴應昭見我撲過去,神色一變,立馬消失了,連同那盞幽冥燈,我抓了個空,眼前一黑。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