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徒步回營地,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我很後悔剛剛第一次沒有多找一遍,如果再多找一遍,就有可能找到阿桑,把他帶回去。
“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那麼久還不到?”我回頭問郭鴻銘。我明明記得剛剛我們沒走多遠就到了,回來怎麼走了那麼久。但是,我身後一個人也沒有。郭鴻銘、老玄、Boss他們都不見了,包括我最討厭的修羅也不見了。
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荒山野嶺之上,天已經快亮了,灰蒙蒙一片。一條平坦的山路蜿蜒而下,路的兩邊是成排的樹木,每棵樹下都吊著一根粗粗的草繩,草繩上拴著銅鈴鐺。我知道那些銅鈴鐺是用來防僵屍或是喪屍的,心下感覺不妙。我怎麼一個人走到這裏來了?
四下一看,已經有幾個喪屍發現了我,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急忙向山下逃去。一路上又有兩個喪屍發現了我,這兩個喪屍的速度明顯比前麵幾個快得多,我不得不一邊跑一邊拉動著延路樹下吊著的銅鈴鐺,以便讓鈴聲響起,一時間山間叮叮當當響聲不絕,受鈴聲的影響,那兩個喪屍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但還是緊追不舍。
我看到前麵一段路的繩子不是豎吊著的,而是兩頭各拴在路兩邊的樹上,橫在半空中,中間掛著銅鈴,我知道這樣做也是為了攔住喪屍,但是橫在半空中的繩子正好到我的眼睛的位置,有些低些,垂到了脖子,這嚴重影響了我的速度。
我拉了拉草繩,都拴得十分結實,於是幹脆拉著繩子像蕩秋千一樣向前蕩去,這樣反而快些。後麵的喪屍見我這樣,也學我的樣子蕩起秋千來。我顯些被追上。好不容易來到山下的村莊,擺脫了那些喪屍。
這個村莊隱藏在一個凹陷的山穀之中,像是一個地下村莊,隻有一個一米來寬的洞口通向村外。我發現了郭鴻銘他們,他們此時都集中在洞口外麵。
老玄說村裏的情況非常的糟糕,村民們你咬我我咬你,都中了屍毒,全部變成了喪屍,連村裏的家禽牲畜也都中了屍毒。
老玄拿出一瓶藥水說道:“現在耽誤之急是把村民們的屍毒解了,否則這麼多喪屍會把我們都撕成碎片,而且如果他們跑到外麵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從洞口望進去,黑壓壓的喪屍群正向洞口移來,說道:“這麼多喪屍,隻有一瓶藥水怎麼夠?”“能救多少是多少了,救不了的隻能殺死。每個人隻需要一滴,滴到他們的嘴巴裏就可以了。”老玄說道。
大家拿東西分了藥水,分頭進村。我和郭鴻銘一組,一到村頭,就看到幾隻母雞歪在那裏,很痛苦的樣子,我不忍心,便拿藥水去滴,母雞的嘴巴閉得緊緊的,我一不小心,倒把藥水灑了不少。郭鴻銘見狀,急忙過來拉我走:“人都救不了,你還救雞。”我隻得跟他一起進村,見到喪屍就把藥水往他們嘴裏滴。
不一會,藥水就用完了,但是還有很多村民沒有得救。我和郭鴻銘沒有辦法,隻得帶著已經解了屍毒的村民先往村口逃去。老玄他們的藥水也用完了,也都集中到了洞口外。身後,解了屍毒的村民和沒有得解毒喪屍一齊往洞口湧來。
老玄見這個洞口是由下向上的,所以要出來,必先要冒出頭來,於是指著洞口說道:“我們守在洞口,看到是解了毒的村民就放他們出來,看到是喪屍就往他們頭頂上紮針,一定要紮到腦子裏,這個別針上我已經放了專門對付喪屍的毒。”說完每人發了一根別針,又補充道:“這個毒雖然毒不死人,但對人體還是有害的,所以你們要分清是喪屍還是人,最好不要紮到人。”
幾個人點頭會意,手拿別針守在洞口,嚴陣以待。不一會,就看到數十個頭頂冒上來。大家連忙用針對著喪屍的頭頂紮下去。光看頭頂,其實很難分清人和喪屍,我就不小心紮到了幾個人,痛得他們哇哇叫。
因為擔心會誤紮到人,大家都放慢了動作,這樣一來洞口的人頭越來越多,有些來不及紮針的喪屍已經爬出了洞口。我見到自己老是紮錯人,幹脆從洞口下來,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對付那些漏網的喪屍。
那些喪屍看起來可怕,身體卻十分的脆弱,不經打,隻要用力一棒打過去,立即散了架,但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被他們咬到。我到底是女孩子,身單力薄,消滅十來個喪屍後,便有些姣喘噓噓,體力不支。才停下休息幾妙鍾,馬上有幾個喪屍包圍上來,我立即拿起木棒用力揮舞。
喪屍雖然行動遲緩,但一下子上來太多也是夠愴,我以一敵眾,不小心踩到一個喪屍的頭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郭鴻銘正在洞口忙於應付,回頭一見我處於下風,急忙跑下來,用腳把把我逼倒在地的喪屍踢開,然後把我拉在身後,一邊把走近的喪屍踢開,一邊退回到洞口邊,至少洞口邊的人比較多些,還可以照顧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