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那男活屍所說,他們並沒有為難兔子,而是將她安置在辦公室之內,可以說是好茶好水好招待,相比我的遭遇不知道強了多少。
我與兔子搬出了警察局,在附近的一家連鎖酒店住下了,兔子並沒有發覺我的不對,依舊在糾結之前殺死那熊孩子的過程中,我雖然跟她解釋了那是敵人,但是她並不是很相信,對此我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對於我現在來說,眼下自身的事情似乎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別說保護不了兔子,就是連自己都岌岌可危。
回想機艙裏那一幕,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那股不受自身控製的感覺很不好受,我覺得我腦子裏現在就想有一個惡魔的小人,在我疏忽的瞬間就會占領我的身體。
兔子在一旁睡著了,而我則對著滿地的月光沉思著,我開始思索這一切的始末,最終,我還是將答案推到了那燕青雲的陣法上麵,我不知道這陣是不是令有玄機,但值得確定的就是,我現在的狀態肯定與那個陣有關。
或者說,與那陣中的夢境有關。
盤膝而坐,我將赤駒橫於雙膝之上,心中輕聲問道:“那天的夢境你經曆了嗎?”
“經曆了,但是我看不出真假,那個夢境很真實,但卻又有些不現實,因為現場根本就沒有第三者,可你卻已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目睹了一切。”
的確,赤駒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種事並不是沒發生過,甚至連第一人稱的視角都有可能,於是我將我們曾經經曆的怪夢一事說了出來。
聽聞我的話,赤駒良久沒有言語,最後對我說道:“這件事我不能妄下定論,但眼下你有三種方法。”
“什麼方法?”
“一、找到燕青雲,他肯定知道是什麼回事;二、找到故事裏的當事人,說不定會發現什麼;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靜觀其變!”
這三種方法可以說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如果真要查出真相,這都是可以選擇的,沉默片刻,我問道:“我現在身體是什麼回事,今天我感覺自己似乎不受控製了。”
我提出了我最大的疑問,原本以為赤駒回答不出來,但是我沒想到它不僅回答出來了,而且回答的非常幹脆。
“心魔!”
“心魔?”
“對!那夢境裏發生的事情讓你心裏滋生出不滿,雖然你表現上不說什麼,但是你潛意識裏已經開始抵觸了,最終生出了心魔。”
竟然是心魔,說白了這東西就有點類似於多重人格,一個想法是這樣,一個想法是那樣。
“那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自己弄出來的心魔當然要你自己搞定,說簡單點,那東西就是你內心的想法,你今天殺人的手段,就是你內心中最渴望的殺人方式,以往你還能保持鎮靜,可以憑腦子做事,但是你現在明顯狀態不定,由心做事。”
我思考了一會兒赤駒的話,隱約覺得它意有所指,但是始終想不出來問題的關鍵,便問道:“由心做事會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