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在雅哲的婚禮上不好穿這麼不吉利的黑色,現在想想倒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誒,自己十九歲了麼?

唐芙雪眯眯眼睛,自己親人早亡。但好像即使是這樣,結婚也有點早……

吱呀一聲,門開了。

唐芙雪抬眸,就雅哲一個人進來。她下意識地摸到了腰間別著的短刀,但很快又鬆開。

“雅哲?”唐芙雪假意的微笑,心中在估算著他一會兒會怎麼出手。

雅哲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唐芙雪,見沒什麼大礙才溫暖一笑,“雪兒,今天的你真的很美呢……”說完,人就向床上端坐的唐芙雪撲了過去。

唐芙雪在心中皺了皺眉,是試探她,還是要動手了?

唐芙雪微微一躲,輕笑著:“雅哲,你急什麼?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雅哲也輕笑一聲:“好啊,是有的是時間……來,咱們玩一個遊戲……雪兒,閉上眼……背過身去……對了!”

唐芙雪乖乖轉過身,閉上眼,心中冷笑:我呸,你當我是幼兒園小班天天玩排排坐吃果果的小孩子啊?等你……我就……

雅哲也是冷冷一笑,事情計劃了幾年,今日終於可以實現!

身後勁風襲來,唐芙雪即使閉上眼睛也知道雅哲用的是劍,而且還是用左手出劍。

相識多年,自是知道,他是一個左撇子。

那麼,他忘記防守的地方,必將是右肩!

劍柄握好,隻等雅哲劍尖襲來的那一霎那!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夜色中,唐芙雪利落轉身,稍稍一側肩,黑裙漾出一圈誘惑的弧度,冷冷出劍。

哧!

太過熟悉的聲音,她知道,劍進了雅哲的右肩,毫無任何偏差地進了右肩。

而自己,也因為那稍稍的巧妙的一側肩,避開了雅哲欲刺入她心髒的死招,身上無一絲傷口。甚至連雅哲身上濺出的血,她都嫌惡的一一避開。

哧!

又是一劍,這回是刺入心髒的死招。

“想問為什麼,是不是?”唐芙雪偏頭望著他,目光愛恨難言。看著雅哲不可置信的眼睛,唐芙雪低身撕下雅哲禮服上的一截袖子,動作優雅地擦幹淨了劍上的鮮血,“昨天你們兩在暗室中的談話,我聽見了。”

雅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憤怒又冷漠,張口欲言卻又在那一刻,斷了氣。

唐芙雪一直站著看雅哲的死亡全過程,半晌,一滴淚水悄然落下。

她曾經的愛人,被她親手了結。

原來這就是生命,原來生命還是這樣,不堪一擊。

“啊!唐芙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那個叫婷兒的女子聽不見屋內的聲音,終於等不及了,衝了進來。卻在看見這一幕後,瘋了。

哧!

唐芙雪低頭看看這柄沾滿鮮血的短劍,覺得好像怎麼擦都擦不幹淨這柄劍上肮髒的血跡。於是直接一甩手,那柄劍永遠的留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唐芙雪笑意嫣然,看進怒火中燒的婷兒的眼,“你好……蠢!你怎麼就不知道跑呢?你若是跑了,我定然不會殺你。但是你吧,怎麼就會不知道,在我殺了雅哲那一刻,就對你有所防備了呢?唉,蠢,蠢!”

婷兒狠狠地朝唐芙雪吐了口唾沫,高傲道:“你這種女人,怎麼會知道我對雅哲的深深愛意?啊,對,你這種女人根本就是不配知道,即使知道也隻是……啊!”

唐芙雪看了看自己踹向婷兒的腿,怔了怔。

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沒有定力?這還是她嗎?

目光複落在了死不瞑目的婷兒身上,眼中有點複雜:“你若無這些詭計,倒真是一個好女子。為愛生,為愛……死!你說得對,我這種人,如何配有愛呢?隻可惜……”

唐芙雪毫無留戀地大步跨出門,卻一下子聽見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是免死金牌。

回頭正準備去撿,卻見免死金牌所在的位置上卷起了一陣漩渦,深深的也不知道會通向哪裏,隻感覺到一種來自於未知的神秘氣氛,幽幽。

唐芙雪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又退後了一步。

漩渦卻由不得唐芙雪掙紮,一種強烈的吸引力將唐芙雪卷了進去,唐芙雪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原地,幽暗的房間中隻剩下兩具屍體,透著濃濃的詭異。

月色朦朧,夜色昏沉。雪花,不經意地落了下來。

漫天的白色鋪向遠方,直至目光不能及的地方。

這一晚,誰為誰唱著安魂謠?誰的期盼目光,落在了長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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