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再來!”又跟韓猛過了幾招,管亥再一次被韓猛就虛避實躲過了所有殺招,更甚者反而一個大意之下傷在了韓猛的靈活刀式下,這讓管亥心裏老大一陣不爽,頓時心頭火起,衝著韓猛大喝一聲。
韓猛的眼中泛起一絲蔑視。相比較於高覽張頜這些人的武藝精湛,管亥的這三板斧實在上不得台麵,如果不是管亥的力氣著實大,而管亥本人又頗有眼光知道進退,那麼管亥的武藝可就真的隻能算是三流水平了。
心中雖然鄙夷,可韓猛手上卻仍舊毫不放鬆,上的戰場多了,人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多幾分謹慎,畢竟隨著閱曆的增多,扮豬吃虎這種事情也見識的多了,韓猛可不願意做一個黃泉路上的冤死鬼。
管亥的一雙眯縫眼中掠過無奈神色,沒辦法,示弱裝傻這些招式管亥已經都用過了,可偏偏韓猛就是不上當,這可怎麼辦?不管命令是出自於蕭文還是出自於太史慈,管亥都不想由自己背負失敗這個罪名,尤其是這次的失敗很明顯會影響到青州的格局。
強壓下心中的焦躁,管亥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數個時辰之前,同樣的困境中,太史慈拚了命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還是破了那一場危局,而現在,主角換了他管亥,居然就無路可走了嗎?不,一定不會這樣的,一定是還有什麼太史慈做到了而管亥卻沒有做到的!
韓猛的武藝確實高過管亥不少,雖然不見得如韓猛所認為的那樣管亥就隻有三板斧,但終究管亥還是不是韓猛的對手。隨著兩人交戰的時間越久,管亥的氣力漸失,戰爭的平衡一步步向著韓猛傾斜。
“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管亥雙目圓睜,瞳仁布滿了血絲,紅彤彤的仿似擇人而噬的孤狼。身上的傷勢讓管亥的動作越來越慢,而手上的力道也已經慢慢不如開始,巨斧越來越沉重,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管亥表明,今次這一戰,哪怕他管亥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也不見得能夠光榮的完成任務了。
“不!”管亥怒吼出聲,用盡全力的一斧將韓猛暫時逼退,站在地上急促的喘著粗氣,甚至整個身子都隻能撐著斧子才能勉強不倒。
不遠處的太史慈見狀,臉上的焦急一點都不比管亥差,可身上的傷勢卻始終限製著他的行動,太史慈現在連殺幾個小兵都力不從心,更別說在這樣的對戰裏配合管亥力戰韓猛?
就在整個戰場的結局,就在整個青州的命運,因為管亥與韓猛交戰的不利而顯得撲朔迷離的時候,在戰場的中心扶著巨斧拚命喘氣的管亥卻突然平靜了下來,眯縫的雙眼朝著月牙的形狀努力的扯了一下,管亥低聲嘀咕道,“原來是拚命啊!”
太史慈用肩甲硬生生頂住文醜的大刀,而出其不意的靠著馬鐙子借力發力,這才將文醜站於馬下的一幕又從管亥的腦海裏回放了一遍。如果在那一刻,太史慈的肩甲萬一不能抵住文醜的大刀該如何?如果在那一刻,馬鐙子的借力不能使太史慈成功站起又如何?
死!唯死而已!
管亥左右看了看,善於步戰的他顯然沒有如太史慈一般的條件從而可以重複太史慈的勝利,不過太史慈的拚命管亥還是可以效仿的,而到了現在,管亥也願意去效仿。
“嗬!兀那漢子!”管亥朝著韓猛沉聲喊道,“我的武藝是不如你,所以剛才打的未免有些畏首畏尾,著實不痛快!現在我的武藝仍舊不如你,可我不怕你了,至少我不怕死了!”
雖然說著自己不如人的話,可管亥的神情中沒有半分羞赧,沒有絲毫遮掩,好像事實是這個樣子,管亥他就這個樣子說了出來,其中不存在任何問題。可就是這樣的認真與憨厚,卻讓韓猛突然感覺壓力倍增。
任誰都猜得到,管亥要拚命了!
三板斧仍舊是三板斧,就如同管亥說的那樣,他現在的武力確實仍舊不如韓猛,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拚命就至少意味著,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甚至在管亥做不得以一命換一命的情況下,那麼以命換傷總還是可以的吧?
“哈哈,這才痛快!”管亥跟韓猛死拚完一記,以肋間一刀的代價用巨斧狠狠的砸住了韓猛的肚子,然後高聲叫道。
韓猛的臉陰沉的可怕,本來他還以為這次他總算是搶得到頭功了,可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就算勝了,他韓猛也說不得得在那些“宿將”麵前丟了麵子,這個不是韓猛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