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
“打!給我狠狠的打!”蕭文的命令仍舊回響在太史慈的耳邊,太史慈繼續用盡全力再跟文醜對拚一記,虎口甚至有血在滴下。
英俊瀟灑的白袍小將,此時卻顯得很是狼狽,別說那如趙雲一般那招牌式的白袍此刻黑漆漆的根本沒有半分俊俊淌色彩,就是身上的血跡似乎也有不少是他自己的。不過若是有人將目光從太史慈身上隨著他手中的雙短戟轉移到對麵的敵將身上的話,就可能會刹那間恍然大悟,太史慈確實傷的不冤。
此刻在太史慈的對麵的那名敵將,已經很難但從他的容貌上辨識出他是何方神聖了,光是臉上那滿布的淤青,就可以推斷出太史慈到底用他的雙短戟在敵將臉上敲了多少下,而從這卻也可以看得出,敵將的武力值實在不俗,居然在這麼多劣勢裏,仍舊沒讓太史慈的戟鋒傷到他的要害。
“哈,我倒是有些佩服你們青州人了!能先後贏了我和顏良的,放眼整個天下也沒幾個,結果光青州就出現了兩個,雖然敗了顏良的那個聽說是個文生。”文醜的語氣平淡,甚至還帶了淡淡的嘲諷,也不知是文醜生性如此,在這種境況下還可以侃侃而談,還是文醜別有用心。
“哼,你是想說你們冀州那什麼河北四庭柱吧?不是我說你,你們這四個人裏麵,高覽還沒有交過手不清楚底細,但據說本身實力是不如張頜的,而張頜的本事我已經見識過了,也就是那個樣子。至於你和顏良,你知道我家山長是怎麼評價的嗎?”說道這裏太史慈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好笑的看著文醜的耳朵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我家山長說,‘顏良文醜,不過插標賣首耳’!哈哈哈哈!”
文醜頓時大氣,不管蕭文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但文醜他是在口水戰裏被太史慈這後生小輩占了便宜這是沒跑了,不禁大怒,揮舞兵刃再次朝著太史慈衝殺過來。
“呔!今日小爺就要拿下你的項上人頭,為我家山長的大計啃開第一道缺口!”麵對文醜的進攻,太史慈毫無畏色,以同樣淩厲的招式當即迎了上去。
又是好一陣廝殺。
戰場之後不足兩百裏處,一陣漫天的塵土當中,漸漸顯露出一支支顯眼的旗幟,再過得片刻,當塵土稍微落下的時候,一隊整整齊齊的冀州軍從塵土中昂頭挺胸邁步而出。
就在不遠處的小山包上,兩個腦袋上編織著草帽的斥候正在低聲交流著,“甲蛇,你估計這得有多少人?”
被稱作甲蛇的那人朝著遠處仍舊沒有落下來的塵土以及更遠處遮天蔽日的旌旗道,“丙牛,怕不是冀州兵馬全出了吧,這怎麼也得有三萬人了!”
“哎,冀州號稱帶甲十數萬,但是往北要劉三萬人防備黑山張燕,往南要劉兩萬人戒備河內,往東還有一萬多人已經跟我們打的不可開交了,在幽州也有著萬餘精銳,如果再加上治理州郡的兵馬,那麼還真說不定是全軍出動了!”丙牛似乎對於甲蛇很是欽佩,語氣中滿是讚歎。
“哎,山長這一仗還真是不好打啊!”甲蛇臉上雖有得意神情,但雙眼中仍舊顯得小心翼翼,緩慢的從草叢裏將探出的身子退了出來,然後隨著丙牛一道往不遠處的樹林裏奔去,那裏有他們實現藏起來的信鴿,預計明早之前,就有人會收到他們的消息了,而這一隊冀州兵馬,最早也要三天才能夠趕赴渤海戰場。
“甲蛇,領隊的是袁紹的哪位將軍你認出來了嗎?我看旗號,像是袁紹帳下僅次於淳於瓊的崔巨業!”
“豈止?你沒看到剛才在將旗下是站了兩個人的嗎?大名鼎鼎的蔣義渠也來了!”
“啊?那山長豈不是很危險?”
“慌什麼?要對山長有信心!不過......哎,我們還是快點傳遞消息吧,因為我始終覺著崔巨業和蔣義渠身後的那人也挺眼熟......哦,老天!是高覽!”
同一時間,還有兩名斥候也在商量著同樣的事情。
“甲雞,看清楚那是誰了嗎?”
“看清楚了,韓呂子和呂威璜,先鋒武將是韓猛!”
就在整個青州都因為蕭文的突然發難而或淡定或驚恐的時候,在一處似乎隨時都可能被屋子的主人大聲說兩句話而吹到的茅草屋後麵,小小的菜園子裏,一個宏厚的聲音傳來,“哈,今年的果蔬似乎夠我們吃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