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顏良還是感覺一陣不舒服。攻下樂安的功績多麼絢爛奪目,基本上是在一方諸侯的臉上狠狠的來了一巴掌,這感覺以前沒有過,以後也可能不多。甚至顏良都有些埋怨袁紹,當初攻打公孫瓚的時候為什麼要親自出征呢,像這麼耀眼的功績放在袁紹頭上可是多那麼一點不多,少那麼一點不少的。
“將軍,據我所知,青州隻有三萬的正式兵馬,其中還有一萬在遠征徐州的時候被曹操給打殘了!這樣的地方值得我們出動四萬人來嗎?主公也太謹慎了吧!”顏良緊接著淳於瓊的話又多說了幾句,雖然多少有些顯擺的意思在裏麵,但也算是在淳於瓊主持的會議裏盡量的活躍了氣氛。
淳於瓊對於審配和田豐兩個人的印象並不好,就算是僅僅站在袁紹的角度,淳於瓊也並不會喜歡審配和田豐,但是必要的尊重淳於瓊還是會做到的,所以等到顏良說完之後,淳於瓊還是客氣的向著二人詢問一句,“二位可有高見?大家都是為了主公做事,二位可以不用顧忌瓊的麵子。”
場麵話就是場麵話,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場麵話的意義同正常的承諾是沒有分別的,雖然田豐和審配不會笨到連這都看不出來,但是出於對袁紹的忠誠,兩人想了想之後,還是由田豐出頭道,“洛陽蕭文的實力可不一般,兵書略少的情況仍舊下一夜之間拿下濮陽......”
對於田豐的不給麵子淳於瓊大氣的並沒有計較,議事一開始的時候,淳於瓊已經總結過了青州的情況,田豐的話基本上跟不相信淳於瓊一個意思。
隻是對於這相左的意見,審配和田豐也沒有更多的幹預的心思,將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更何況他們兩個並不長於軍略的人呢?
冀州眾人之間的小矛盾就在這一場不甚打緊的議事裏或掩藏的很好或輕飄飄的溜過,總之這很沒涵養的議事結束的時候,淳於瓊仍舊按照既定計劃攻打青州,而張頜仍舊領著兩萬兵馬攻打樂安,顏良也仍舊帶著兩萬兵馬攻打齊國。他們的決定作出的如此倉促,甚至都沒有人想過要去打聽一下樂安的甘寧曾經有什麼戰績,而齊國的華雄和張濟兩人如今又是何種情況,王修的損失到底有多大......
或許在他們看來,青州三萬的正規兵就算是全部都在也不是冀州兵的對手,而青州兵要守著兩個地方,三萬人馬總會有偏於那個郡城,這樣的話,要攻打青州簡直一點壓力都沒有......
在這樣的一天裏,於陵的淳於瓊簡單的製定了青州作戰的計劃,而同樣在這樣一天裏,退回河內的蕭文帶著四個師團的兵力,正猶豫著接下來的仗應該怎麼打。
當初聽從程昱的勸告,蕭文打算重新與袁紹聯盟,但是數月過去,情況的發展出乎大家的預料,袞州的戰果給了曹操一個沉痛的打擊,但卻並沒有動搖曹操的根基,而袁紹的沉不住氣也大大出乎了蕭文的預料,青州的局勢有郭嘉在,雖然算不得糜爛,但是就如淳於瓊所言,到底青州兵馬是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一切該如何是好?
對於蕭文來說,要取得袞州,光靠他蕭文一人並不行,蕭文能夠摧毀曹操的兵力,但是蕭文不能夠獲得袞州的人心。以曹操的心性品質在袞州經營幾年之後,蕭文這般輕易的將其拿到手,那也定將是個燙手的山芋。而且與其麵對日後層出不窮的叛亂,蕭文還是願意在一開始就多花點水磨工夫。所以蕭文仍舊要等陳宮,等呂布,甚至等劉備。
在陳留,大大咧咧的陳宮已經跟著張邈走進了密室,以陳宮的口才,要說動張邈其實很簡單,可是陳宮要的並不是簡單的說動,而是要投靠,要張邈重新選擇主公,這個就很難了。對於世家來說,將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是一件極為不明智的事情,張邈的顧慮重重,甚至還要麵臨著張超的選擇和臧洪的意見。什麼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新主公選誰?呂布嗎?就沒有更好的?起碼陳宮知道,蕭文和張邈的關係也是相當好的。雖然蕭文和誰的關係都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