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一臉驚愕地看向蕭元珣,蕭元珣是太康帝最為寵愛的兒子,平日裏行為雖然放蕩不羈,但卻從未做出有違法紀之事。此次是蕭元珣第一次主持春闈,怎會出這種事?
太康帝額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動了幾下,瞪著韓天祁說道,“你說是九皇子所為,你可有證據?九皇子是朕的兒子,豈能容你任意汙蔑?”
韓天祁伏在地下痛聲道,“陛下,學生所言句句屬實,九皇子與徐子陽早就互相往來。九皇子主持會試,他肯定知道考卷所放之處,身為皇子身份尊貴,九皇子自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考卷,然後交給徐子陽。”
還未等太康帝說什麼蕭元珣終於舍得抬起頭看了韓天祁一眼,眼神裏滿是蔑視,還以為蕭元晟能找來什麼有能耐的人,原來竟是這等草包,當真無趣。
蕭元珣冷哼一聲道,“這位韓公子,父皇方說讓你拿出證據,並不是讓你在那裏推測,這種事有大理寺官員去辦,用不著韓公子費心。”
韓天祁身形一頓,蕭元珣聲音並不大,但在他聽來卻如震耳欲聾一般。
未等韓天祁再說什麼,蕭元珣接著說道,“方才你說本殿與徐公子早就有所來往,可是整個盛京幾乎人人都曾找過徐公子,可是並沒有人找到徐公子的住所,這點想必二哥、三哥比臣弟更清楚。而且本殿也是在殿試結束之後才知道徐公子的住所,因忙著督卷還未來得及備禮上門拜訪。韓公子,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
蕭元珣說得雲淡風輕,可韓天祁卻如坐針氈,“你,你肯定在會試前就與他認識,否則他才十七歲,怎麼可能連奪三元?一定是你在幫他。”
“嗬嗬。”蕭元珣不禁笑出了聲,“韓翰林當真教的好兒子啊,韓公子,你莫不是忘了徐公子是哪裏人氏?徐公子遠在雲州,本殿可從未去過雲州啊,這要讓我們如何相識?韓公子可能為本殿解惑?”
太康帝點點頭,“嗯,珣兒從未去過那麼遠的地方,韓天祁,你還有什麼證據?”
蕭元晟心中萬分焦急,太康帝明顯偏袒蕭元珣,否則他怎會在韓天祁剛剛指認蕭元珣的時候露出那種不相信的表情。
徐子陽也跪在地下說道,“啟稟陛下,臣同其他學子一樣,也是在考試時才第一次見到九皇子,九皇子為了避嫌從未單獨同我們當中任何一人說過話,還望陛下明察。”
“是啊,皇上。”李昌裕也站出來說道,“九皇子同臣一同主持春闈,一直勤勤懇懇,從未有半分差錯,這罪名實在是莫須有啊。”
太康帝拍案而起,怒喝道,“韓天祁,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韓天祁跪在下麵抖如篩糠,怎麼辦?他該如何回答,眼看就要喪命了。突然韓天祁眼中一亮,他想起今早在窗外發現的錦囊,裏麵寫著九皇子妃曾經去過徐子陽的住處。
韓天祁突然有了底氣,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說道,“啟稟陛下,就算九皇子未曾去過徐子陽處,可九皇子妃去過,還帶了東西,這又作何解釋?”
蕭元珣一愣,他沒想到竟能把沐靈萱也牽扯進來,這韓天祁當真是不知死活。徐子陽手心開始微微冒汗,為什麼她也會被牽連?難道九皇子保護不了她媽?
“九皇子妃,他所說可是事實?”太康帝冷眼看著坐在蕭元珣身旁的絕色女子,厲聲問道。
沐靈萱起身跪下說道,“回父皇,他所說確實屬實,兒臣的確去過徐公子住處。”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堂堂九皇子妃不在府內待著,到處亂晃不說,還跑去了別人的住處,這可真令人匪夷所思。眾人再看坐在那裏的蕭元珣,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受了打擊。也是,世人都知九皇子如何如何寵愛九皇子妃,如今九皇子妃竟做出這種事,這讓九皇子如何能忍,一時間眾人早就腦補出了各種皇家秘聞。
葉婉芷看著這一幕心裏格外覺得舒暢,這次看你要怎麼逃?看看蕭元珣還會不會繼續護著你!
沐靈萱並不理會眾人猜疑,繼續說道,“因為殿下生辰就快到了,那日兒臣便同婢女、侍衛一同出府為殿下挑選生辰賀禮。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小童因無銀兩付賬而與店家爭吵,兒臣見小童年幼不像是騙子,便讓婢女替他付了銀兩。
之後聽他說,他家公子上京趕考,路上因樂善好施將銀兩散了大半,自己又粗心大意丟了剩餘的銀兩,如今主仆二人身無分文,他家公子又重病在身無錢醫治。兒臣聽著覺得可憐,想著學子寒窗苦讀數十載,就是為了這一日,能夠參加考試為國效力,而殿下又是此次主持春闈,便讓侍衛去將大夫請來為他醫治,這便是兒臣第一次去這位公子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