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
鼇子銘大手一揮,摟著傅餘生的肩膀說道:“告訴大家一件事,我和傅餘生,還有另外兩個兄弟結拜了,大家都是兄弟了!”
包廂中的三人都露出震驚的模樣。
鼇子銘又哈哈一笑,說:“傅餘生三兄弟救了我的命,以後,陳兄弟就坐四合堂的第二把交椅,當個副堂主,負責產業經營。”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是傅餘生嚇了一跳,阮大將他們也都嚇了一跳。
雖說傅餘生救了他一命,但鼇子銘一出手就送出社團第二把交易,而且把社團的經濟命脈交到他手上。
這是多麼大的信任?
傅餘生連忙說道:“鼇哥,我懇請你收回成命,在坐的三個分堂主,論能力實力,都要比我突出太多了。”
鼇子銘拍了拍傅餘生的肩膀,說道:“陳兄弟,你別謙虛,我知道你是少年英才,你有這個能力!”
傅餘生心底,是既感且佩,同時也暗暗搖頭,鼇子銘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社團的大哥。
社團第二把交椅,管理財務,這都是一個社團最核心的東西,一拍腦門,就交給一個外人?
在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傅餘生願意接手,也是相當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燒烤,處於孤立之地。
外來之人,毫無建樹,一步登天,占據要位,控製經濟,試問底下那些為社團流血流淚的分堂主,心底會服氣嗎?
鼇子銘或許是個好大哥,好丈夫,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社團掌舵人,輕率的作出決定,不顧底下人的意見,盲目的安插人手,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社團的分崩離析。
他能夠創建一個社團,帶領一個社團崛起,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守成者,四合堂在他手上,分崩離析是在所難免的。
狂三拳,魏大洲包括阮大將,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有沒反應不過來,不過既然鼇子銘當眾這麼說了,他們即使反駁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狂三拳是在上一任分堂主戰死之後,他才也有機會上位的,和其他兩個分堂主相比,資曆比較淺,沒有什麼人望。
對於傅餘生的提升,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而且他和傅餘生關係不錯,以後在四合堂,也就多了一個依靠,“陳大哥,你是少點英雄,恭喜你啊。”
魏大洲和鼇子銘一樣,也到了不惑之年。
他也從魏南壽口中得知了傅餘生的一些事情,當然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過自己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日一見,對傅餘生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恭喜你,陳兄弟。”魏大洲拍了拍掌。
傅餘生一舉坐上四合堂第二把椅子,地位自然要比在座的三個分堂主高一些。
江湖、武道、社團,不論年紀,隻論資曆,地位高,實力強,你就得俯首。
阮大將臉上浮現一抹不屑,隻是轉過頭,嘴角彎起,雙手一抱拳,手上卻沒有絲毫力氣,道:“恭喜大哥。”
傅餘生也是被鼇子銘架在了大火上燒烤,也隻能謙虛地說:“同喜,同喜,大家都是兄弟。”
三個分堂主,除了狂三拳之外,其餘兩個都很不服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阮大將是鼇子銘要除掉的人,不用過於擔心,魏大洲已經四十多歲,時間早就磨平了他的銳氣,對傅餘生沒有任何威脅。
鼇子銘既然這麼信任他,傅餘生也不想讓他失望。
那麼第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清除掉阮大將這個社團的毒瘤了。
鼇子銘舉起了酒杯,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著阮大將,咬了咬牙,忽然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做這個大哥?”
呼!
除了傅餘生三人之外,在場三個分堂主頓時麵色一變,尤其是阮大將,臉色像吃了小尖椒一樣,頓時泛紅,眼神不安起來。
鼇子銘冷眼一瞧,“都是兄弟十幾年了,先幹了這杯酒吧。”說完,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狂三拳和魏大洲兩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白一向好爽的大哥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不過既然能坐到這個位置,也都不是傻瓜,瞬間便意識到社團內部或許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
大家喝完了杯中酒。
鼇子銘虎目冰冷,刺著阮大將,“小阮,你跟我多長時間了?”
這是大哥要收拾小弟的標準開場白。
阮大將眼光逡巡,顯然是在尋找著脫身之法,一旦鼇子銘動手,他就可以第一時間閃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