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是很少有陽光照射進來的,所以一家子的皮膚倒也真如了雪那般白。兩年時間悄然逝過,在林林和男人的眼皮子下小畜生逐漸的長大了,猶記得小畜生剛剛會說話,說的頭兩個字是“林林”,林林腦門上寫了無奈倆字;這明明是男人的姓氏,一大一小非得重疊了姓予於她。但林林向來愛護小畜生,有小意見也不會較真。
且說,這兒常年飄雪,白白的一片,極少見到其他豔麗的顏色。不知是否因了小畜生的生辰,天放晴,淩晨時分,小畜生觸電般猛然醒來。太陽光越過阻礙突然照射在雪山頂上,三角都沾染了金邊,逐步逐步擴散開來。這,便是日照金山!小畜生在林林的懷裡看著金邊環繞的山峰,再側首望著林林的發尾輕微飛揚,也染了幾縷金光,心裏像是有水在蕩,舒適的不能自己。就這麼持續半刻還多的時長,最終雪山通體變白,歸於原貌。沒有異常般,還是那樣雲霧繚繞,山頂依舊住著雲,一樣的神秘。唯一的不同便是方才那一刻。林林端著憐愛的眼神,唇微啓“天也很愛你!小畜生,我的小畜生!”怎麼愛都不夠。
男人眼中的他們依偎在樹邊,小畜生扒開林林的衣裳,一嘴口水蹭到林林的肩邊吃肩窩上的肉。林林輕撫小畜生的毛髮,穩穩的抱住了整個世界。小畜生尚小做的事情卻意外的暖心;比如林林換睡衣時,小畜生會早早的拿了衣裳放在腿上。再,每回吃粥時,小畜生吃的第一口都會喂給林林一半。亦,男人做家務時,小畜生會把抹布擰乾,搭在椅腳。白日林林給小畜生按摩,入睡前小畜生會給林林揉臉。
本來,她是他們的第一胎,沒有經驗,無人相助,卻使小畜生成長的這般美好。道是不易,不如說是愛。流著相同的血液,擁有不同的思想也不會阻止他們相愛。即便始然林林因小畜生遭了不少罪,林林依舊愛她如命,小畜生一星半點的不舒服,林林就是整身心的不舒服。而男人有時比林林緊張更甚。小畜生覺得林林累了,會與男人短暫的玩耍,也不過是讓他抱上樹摘摘葉子。
男人每每看著她在樹枝上爬來爬去都會忘了自己是誰,頭腦空白,眉峰可以夾住一張薄紙,僅僅能感知的是樹上的小身影。可就算是如此緊張也不會拒絕小畜生的要求,任由小畜生在他的眼裏歡騰。好在小畜生知道自己不擅長攀爬,摘了幾片樹葉也就跳下來。這個時刻,男人最享受,無條件的信任總是讓他歡喜的,穩妥得接住小畜生背在脖子上,小畜生時不時用樹葉撓他,他無言笑笑,小小的滿足,畢竟這是難得的親暱。
“林林!”小畜生這般大聲的叫喚,換來林林懨懨的回眸,“喲,我家寶可是越長大越調皮,林林是誰呢?”說到底林林還是有些不滿,本來也是有名字的!
小畜生習慣了每回叫她林林,她回的表情了,不鬧不躁的蹦達上前親兩口就沒事。“吧唧。”安撫好林林,就該小畜生舒爽了,兩手大開,林林單手將她抱在胸前,她就會自己找今日的口糧,有時喜歡吃肩窩,有時喜歡啃腰,有時喜歡舔臉,有時還喜歡吃頭髮。
“我們會不會待的久了?這兩年也沒讓人聯繫”林林擔憂的看著男人,男人麵不改色“不會有事”。
“但願。”女人知道但凡有什麼事,山下的那群人都會上來通報,所以也隻是淡淡回答。
“過段時間再出去吧,這樣挺好的。”守著兩母女,兩大小事無巨細都是他操辦,出了山去,免不了一群人的伺候,怎突地有些不習慣。
“好。”女人應聲。
“林林。”女人沒做反應。
“林林,林林。”女人繼續忽視。
“林林!”這聲分貝較大,忽視不得,抬眼看向小畜生。
“林林,吧,唧。”小畜生湊臉。
“寶呀!”女人淺笑,以手撫背,小畜生欣然露出笑靨,女人便上前親吻酒窩兒。
“大畜生!”小畜生良心發現這個時候不能把男人晾在一邊。
“誒。”聽聽這歡快的應聲。
男人忍住將小畜生搶入懷中的衝動,舀起小畜生的手蕩,小畜生把攛在手心許久的雪團遞給男人,男人歡欣的接於手心。
“吃呀!”小畜生催促道。
男人不捨的舔抵雪團,表情可以與受傷的小獸一較高低。
“寶,願你一世平安。”林林淺笑的嘴角一直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