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玖暄發誓,以後,不,這輩子也不要多管閑事了!
她在大牢裏!陰森森的大牢裏!
她憤怒地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那個素衣女子和正在睡覺的容璟。
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又髒又暗,不僅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而且還有老鼠在遍地地跑。
慕華裳歎了口氣,看著自己麵前為躲老鼠而蹦來蹦去的花玖暄,不禁笑出聲來,“小暄暄,快停下吧,你現在就像個被燒著屁股的兔子一樣,笑死人了。”
花玖暄嘟嘴,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見容璟睡得特別安穩,正覺疑惑,忽見那素衣女子正遙遙看著自己,嘴角微揚,眼帶笑意。
“喂,你到底是誰?”花玖暄疑惑地問那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勾了勾唇,眼波流轉,笑,“你可以叫我戚雅。”
正在睡覺的容璟微微蹙眉,迷糊間想到了什麼,卻因為太困而又睡了過去。
“戚雅?你一定比我大,那我就叫你雅姐姐好了。”花玖暄盈盈地笑著。
“好。”戚雅抿唇,和善地笑了笑。
“你為什麼要說她的玉佩找不到啊?”花玖暄問。
戚雅回答道,“因為我看見有人偷走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我是想說的。”戚雅頓了頓,“但她沒給我機會說。”
花玖暄:“那你後來為什麼不說啊?明明有很多機會啊?”
“因為她一直在說話。”戚雅笑,“打斷別人很不禮貌的。”
慕華裳湊了過來,“那她罵你就禮貌了嗎?”
戚雅笑,“不。但畢竟等她說完了,我還是可以罵回去的。”
慕華裳聳了聳肩,笑,“若是我,必然不會叫她這般羞辱我。”
花玖暄也點頭,“對啊,若是有人敢這麼樣欺負我,我一定不會輕饒她。”她頓了頓,又笑道,“雅姐姐,你真是寬容大度。”
戚雅勾了勾唇,自嘲地一笑,“寬容有用嗎?”
慕華裳撇了撇嘴,“這難道不比斤斤計較要好得多嗎?再說了,這些男人不都喜歡自己的妻子寬容大度嗎?”語罷,瞥了一眼在場唯一的男人——容璟。
睡夢中的容璟忽然覺得有點冷。
戚雅掩嘴輕笑,“可誰又願意這樣寬容大度?如此,倒不如斤斤計較些好。”
花玖暄撇了撇嘴,“若是我,必然是那個斤斤計較的,若是將來我夫君敢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看我不收拾他。”
慕華裳和戚雅都拍手大笑。
“小暄,若真是這樣,那那邊那位,以後可就倒黴了。”戚雅向容璟的方向努了努嘴,笑。
花玖暄臉變得緋紅,“雅姐姐,你不要胡說。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慕華裳也笑,“雅姑娘,你不知情。這小妮子喜歡的另一個美男。”
戚雅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他是誰?”
花玖暄斂了笑意,眼神飄向了遠處,沉默著不肯說話。
慕華裳歎了口氣,“說起來,她這次出來,除了參加萬怡大會,想必還想去尋那個男子吧……”
“華裳!”
慕華裳又歎了口氣,不說話。
戚雅看著花玖暄和慕華裳的神情,怔了怔,又聞言,剛想說什麼,卻見容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自己。
對視了一會兒,戚雅忽地笑笑,問:“你叫華裳?”
“沒錯。我就是慕華裳。”慕華裳點了點頭,道。
“久仰大名。我是戚雅。嗯,就是和你並稱‘雅裳’的雅姑娘。”戚雅笑,“聽說你琵琶彈得很好,不知哪天可以請教一下。”
慕華裳先是怔了怔,半晌後笑,“不敢不敢,我哪裏彈得很好,不過一般罷了。倒是你,精通各種樂器,我又哪裏比得上你?”
花玖暄看著她們,“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實在嘲笑我什麼都不會嗎?”
慕華裳和戚雅笑了笑。
容璟走了過來,“既然都被人嘲笑了,還不趕緊學習樂器去?”
花玖暄白了他一眼,吐了吐舌,“誰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