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玖暄正看著自己眼睛下的給咱群神奇消失後變得更白皙的臉,忽聽慕華裳在木樨園外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她和容璟走了出去,問:“華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慕華裳的臉色煞白,半晌支支吾吾地道:“剛……剛才得到消息,嶽公子……嶽公子遇刺……遇刺身亡了!”
花玖暄嘴角自嘲地一勾,冷笑了一聲,半晌道:“好。我知道了。”
慕華裳怔愣著,不知花玖暄這副神情到底什麼意思,隻好抿了抿唇,負手立在一旁。半晌後,她聽花玖暄道:“讓沈杏姐過來一下,我有事問她。”
慕華裳點了點頭,道:“好。”
不久,沈杏來了。
“玖暄?有什麼事要問我嗎?”沈杏拎著一壺酒,渾身酒氣,慵懶地笑了笑,說道,“比如說我們大楚的六皇子?”
花玖暄挑了挑眉,“你知道?”
沈杏笑了笑,“縱然我不常回建安,但大楚皇室子弟的模樣我還是識得的。”她斂了笑意,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要你幫我查查,他……他到底有沒有……被刺身亡。”
慕華裳的頭猛然一抬。
嶽柯……嶽柯是……是大楚的六皇子?
沈杏點了點頭,笑:“好。”她剛欲轉身,卻又停住,“不過……玖暄,你的黑眼圈呢?”
花玖暄:“……”
容璟笑:“當然隻有……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風流倜儻完美無瑕的本醫神才能做到啦。”
花玖暄:“……滾。”
沈杏挑了挑眉,“你是醫神?我不敢相信醫神會像你這樣……哦,不要侮辱三醫之首的醫神在我心中的形象。”
慕華裳鄙夷地看著容璟,“我本來覺得,你雖然一無是處配不上我家小暄暄,但應該還有點腦子。可現在一看,你居然還真的沒有腦子!唉,怎麼辦?小暄暄你嫁不出去了……”
花玖暄:“……滾。”
容璟:“……同上。”
花玖暄待在自已的屋子裏,腦海中滿是慕華裳之前的話。
“嶽公子……嶽公子遇刺……遇刺身亡了!”
“遇刺……身亡?”花玖暄喃喃自語,“阿嶽……你真的遇刺身亡了嗎?還是說這是你逃避我的方式?”
花玖暄自嘲地笑笑,看著日落西山,月色朦朧,旭日東升。
她在那裏坐了一夜。
多年後,當她再次回想起這件事,總會無奈地搖搖頭,歎自己當時的幼稚。
天亮了,容璟來敲她的門,“小玖,該走了。”
花玖暄這才想起昨天答應容璟的事,心想:昨天自己怎麼沒拒絕呢!都怪容璟趁人之危!唉,算了,反正她也打算出遠門,東臨……應該也算遠吧?
她什麼都沒準備,走出了門,“走吧。”
容璟笑笑,“好。”
路上,花玖暄沒有坐馬車,她換了一身男裝,搶過容璟的馬,騎著走在馬車旁,時不時看看被風吹起的簾子裏隱隱約約的容璟,笑。
容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麵色如常,心裏卻恨不得把她切成小塊,然後一口一個吃了。
嗯,沒錯,她穿男裝很好看。
可是!為什麼他要穿女裝!
慕華裳坐在容璟對麵,看著容璟那隱忍著沒有發作的神情,嘴角勾了勾。
最喜歡看小暄暄虐容璟了!
前麵就是東臨與安南的交界處平城,進了平城,就算進了東臨,隻不過離萬怡大會的地點——東臨國都麗城還遠著呢。
花玖暄歎了口氣,“喂,容璟,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車裏,傳來容璟的聲音,“兩天從莫城到平城已經很不錯了,想到麗城,應該還需要個三五天吧。”
慕華裳道:“玖暄,麗城在東臨的中心,哪有那麼快?反正我們一定是能趕上那什麼大會的。”
花玖暄嘟著嘴,忽聽前方十分吵鬧,便循聲望去,隻見是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在和另一個素衣女子吵架。
素衣女子看上去仿佛不曾在意那華服女子的吵罵聲,她的眼神四處遊走,不久後落在了花玖暄身上,嘴角微揚,對那華服女子道:“姑娘,你說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