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丁貴當務之急想的是先把目前這一關給混過去了再說,至於以後是不是真要把賣牛的錢給還回去,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也不想想,如果蔡丁貴是那種憨厚老實人,他會對自己的大舅哥家下手嗎?恐怕就是一些匪徒,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蔡丁貴的算盤很簡單,隻要眼目下把童柏美給穩住,過了眼前這關,那之後就算不還錢回去,童柏美也不能怎麼樣。難不成那時候童柏美還會真的去告嗎?蔡丁貴才不相信。去告狀對童柏美一點好處都沒有,麵子裏子都要丟,他有信心,到時候童柏美就算是打落牙往嘴裏吞,也會站在他的一邊。況且,那些錢,又不是他蔡丁貴一個人用。
“你真的到時候會把錢補償回去?”目前童柏美沒有心思想那麼多深入的,她現在隻是要一個希望罷了。
童柏美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或者說她很大程度上並沒有完全站到蔡丁貴的對立麵去,否則的話,她隻要大喊兩聲,蔡丁貴就『露』餡了嘛。
作為一個嫁雞隨雞阿嫁狗隨狗的傳統女人,童柏美隻是一時氣不過蔡丁貴對大哥家下手而已,真讓她做對不起蔡丁貴的事,腦筋多繞兩下她還真做不出來。
“當然會啊,我還能騙你嗎?你大哥不就是我大哥嘛,那錢,誰花不是花。”蔡丁貴雙手搭在童柏美的肩頭,誠懇的點著頭保證道。
隻不過蔡丁貴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什麼叫誰花不是花啊,那本來就是人家童柏果喂的牛賣的錢,像他們說的話,那豈不是他自己留下來花也是一樣的了。既然一樣,還幹嘛還啊?
“你們在幹嘛?怎麼半天連杯水都看不到?”倏然童柏果掀開簾子進來,將蔡丁貴兩口子給嚇了一跳。
“大哥,你......我......”童柏美左右不是,很尷尬。
“大哥,是.......是家裏沒茶葉了,找了半天沒找到,我們商量是不是到隔壁家去借點茶葉來衝水招待你和胡二哥,這不就......”蔡丁貴不虧是常做缺德事的人,沒有內疚負罪感的就立刻想了一個忽悠的借口。
“哎呀,沒有茶葉就沒有嘛,又不是非得喝茶不可,白開水也行啊。”童柏果不疑有他,說完就退出去了。
童柏果剛轉身出去,童柏美就連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被大哥聽到什麼了呢。”
蔡丁貴嘴角狡黠促狹的笑了笑,你個娘們比我還怕被曉得啊,那你剛才還鬧個球。
“你趕緊整吧,隨便弄兩碗麵讓他們吃了,好打發他們回去,免得夜長夢多,麻溜點。”蔡丁貴說完,用大碗端上兩碗水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蔡丁貴的保證起到了作用,還是童柏美自己自欺欺人發酵了,反正與蔡丁貴做了一番對話之後,她的表現明顯正常了許多,不僅馬上燒水給童柏果和胡建軍他們煮麵,而且,還專門做了一個搭配青椒的西紅柿雞蛋湯來下麵。
胡銘晨從外麵轉了一圈回來,雞蛋湯泡麵正好端上來,叫吃他坐下來就吃,什麼異樣都沒有。
隻是在吃麵的時候,他會時不時的故意打量一下蔡丁貴和童柏美,不過看了幾次,他們好像並沒有什麼愧『色』,一切變得那麼順理成章和順其自然。
一切看在眼裏,胡銘晨什麼都沒有說。
吃完麵,童柏果和胡建軍就起身告辭要走。他們來文山村是為了找牛,又不是為了走親戚,各人回去還有各人的事情。
蔡丁貴和童柏美假意挽留兩句,不過腳上的動作卻是將他們往外麵送。
“哎,終於走了,我真怕被發現。”童柏美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在門檻上。
“隻要你不『露』餡,他們就什麼都發現不了,牛又不是關在我們家牛圈裏麵,是拴在菜地邊的柴房,他們隻要不下地,就不可能會發現。”蔡丁貴『奸』邪的笑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發現了,他們打你一頓,你也是白挨。”童柏美挖了蔡丁貴一眼道。
“嘿嘿,我就知道老婆你還是站在我這邊的,走,睡覺去,一晚上沒睡,瞌睡又來了呢。”蔡丁貴打了個哈欠,『色』眯眯的拉著童柏美就要進屋。
“你要死了啊,要睡你自己去睡,你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剛才吃的鍋碗也還沒洗呢,滾,要睡就自己死去睡。”童柏美甩開蔡丁貴的手嗔道。
再站在蔡丁貴這邊,童柏美也還做不到她大哥才走就去跟蔡丁貴大白天宣『淫』的程度。
蔡丁貴也沒有為難童柏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之後,『色』笑連連的自己回臥室補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