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初見的初見(2 / 2)

衛蘅回過神一看,隻見那男子後麵的小廝氣鼓鼓地瞪著她,雙目滾圓,莫明的喜感。旁邊衛英全身上下散發著冷氣。

衛蘅“咳”一聲,問道:“這位公子好生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話音剛落,那小廝臉上更添了一分氣憤,衛蘅茫然。

“見過安王殿下,小廝無禮,還請殿下恕罪。”那男子朝衛蘅施了一禮。

衛蘅忙道無事,被笑一下又不會死。

“多謝殿下恕罪。”那男子又道:“安王殿下,英王殿下,臣子出來良久,是時候該回去了,容臣子先行告退。”說完又施了一禮緩緩而去。

衛蘅看向衛英,衛英轉身就走了。

……

衛蘅問高凜“他們幹嗎一臉本殿下好討嫌的樣子?”

高凜無語地看著她,道:“殿下不記得了?”

衛蘅茫然,記得什麼?

“三年前,聽聞殿下追著穆大公子去天鷲寺,正碰上肖大公子一行。就因為肖大公子上了頭柱香,您就帶人堵上肖大公子,將人家說的無地自容。自此之後,肖大公子京城第一醜男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衛蘅機械地扭過頭,一臉驚恐地的看著高凜,道:“那個肖。肖大公子不。不。不會就是剛剛那位公子吧?”

高凜一副你還真忘了的表情。

衛蘅深吸一口氣,道:“當時候我都說了什麼?”

高凜道:“那時手下還未到殿下身邊,具體如何並不知曉,隻是後來有人據您的話編了一首童謠,’梳風楊柳笑,沐雨杏花羞;待媒媒不來,對爹爹共哭’。”高凜又想了一下,道:“沒錯,就是這四句”。

說完了,扭過頭一看,隻見衛蘅一臉生無可戀,雙目呆滯,一副被雷劈中的樣子。才恍然不對,剛剛衛蘅看肖大公子的眼神,應該是癡迷才對。難道?安王殿下前段時間找的絕世大美人是肖公子?

可能嗎?肖大公子男生女相,過於女氣,沒有男子的那股嬌柔,總的來說,算不上醜,但也絕對算不上美人。那眉過於淩厲,眼又過於陰沉,少有女子喜歡這樣的相貌。加之父君早喪,讓人覺得不是福厚之人。天鷲寺的事情之後,越發不受主君們喜愛了。偶然聽父君提及此子聰慧異於常人,隻是慧極必傷,怕不是長命之相。

衛蘅呆立會,忽然好像想清了什麼似得,蹬蹬地跑到男賓席,也不管一路驚了多少花容月貌,臨了又不敢上前,不停地的在遠處晃蕩,肖璵看了她一眼,卻明顯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衛蘅悶悶不樂的回到鳳後身邊,埋頭想自己的心事,渾沒注意到高凜在朝她使眼色。

散了宴席,鳳後一臉端莊端坐在鳳輿上,看不出喜怒,兩旁跟著侍從,整個隊伍腳步聲都幾不可聞。隻有貼身的楊侍官才明白,鳳後這是生氣了。

鳳後早就看中了王閣老長女王煥言的大公子王樂織,王家是世家,底蘊深厚。王煥言雖然隻在朝廷領了個學士的虛銜,但她是京城第一書院——青山書院的山長,是文壇領袖,在學子中間頗有號召力。王大公子又是知書達理,敏慧大方,絕對是一個宜家宜室的好男兒。無論是家世和人品鳳後都很滿意。偏偏剛宴席上鳳後想要賜予王公子玉佩的時候,被殿下找借口換了一幅古畫。雖說古畫更為珍貴,王公子也確實喜歡收集名人字畫。但誰都知道,兩者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揚侍官扭頭看了一眼抿著嘴跟在後麵的英王一眼,想著等會怎麼求情比較好。餘光瞥到一旁的四皇女,不由地蹙了蹙眉。

進了椒房殿,揚侍官屏退了左右,鳳後坐在上首沉吟未語,喜怒難辨。衛英卻知道父後生氣了。想到肖璵,咬咬牙,跪了下來。卻見旁邊又跪下來一個人,扭頭一看,隻見衛衡也是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父後。

上麵鳳後一見,裝沒看見自己親女兒似得,朝衛蘅道:“蘅兒,可是有事?”

衛蘅看了看鳳後,有些羞澀,好歹她也是女孩子,雖然在現代她有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高富帥男朋友,但兩人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啊、愛啊之類的,後來更是天天吵架。現在要當著這麼多人(3個人?)說喜歡一個男子,多少有些扭捏。

鳳後見狀端起茶杯,笑道:“可是看上了哪家公子?無妨,隻管言說,父君定為你做主。”

衛蘅不好意思的一笑,“是,父君。孩兒喜歡肖璵肖大公子,懇請父後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