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李國棟真力激蕩,幾乎站立不穩。
魏武瞪了孫星一眼,道:“是,李師兄。這家夥忒氣人了,我就想先教訓教訓他。”
孫星站穩身形,幹脆就以潑賣潑了,把頭一昂,出言刺激魏武道:“魏武,老子是打不過你,但老子就是打得過秦三,你有膽子跟老子賭嗎?”
魏武本是粗人,但一身修為明顯比孫星要高出很多,早已達到築基初期,隨時可以突破進入築基中期,本來知道孫星進入宗門多年,是烈火院著名的老油條,修為進展十分緩慢,平日也沒少笑話他,這下給孫星一激,也是火性大發,失去了理智,擼起袖子粗聲叫道:“賭就堵,你這孫子,誰還怕你啊?”
“慢著!”一個叫尹修文的斯文白淨青年一聲輕喝,打斷了魏武的發狠。
他湊到李國棟身前,伸手拿過孫星的儲物袋,掂了幾下扔向孫星,慢條斯理地說道:“孫星,估計你這破袋子裏也沒幾樣值錢的東西,咱就不用賭這個了。既然你要賭孫子,咱就跟你賭孫子。不過不是叫一次,如果你贏了,我們叫你爺;但是,如果你輸了,以後我們這哥兒幾個,你就得見一次叫一次爺,幹不幹?”
孫星接住儲物袋,聞言不禁一愣,這尹修文,在一眾師兄弟中出了名的老成持重和足智多謀,可他竟然明知秦三與孫星是同一級別,還要加大賭注,讓他不禁有些躊躇起來。
秦三之前呆傻是不假,他就沒少欺負戲弄過他,但據說現在已是什麼純陽之體,短短月餘就從煉氣一級飛速修煉到煉氣十級巔峰,實在是有點嚇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取勝。
但尹修文沒有給他很多時間去計算得失,火上澆油地步步緊逼道:“怎麼了?別告訴我們你不敢啊?那你絕對夠得上烈火院第一孬種的光榮稱號了,哈哈……”
這一次,孫星眼裏竟然給他逼出了一絲狠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另一個儲物袋,咬咬牙向著李國棟抱拳道:“好,這個賭約我接受了,等我打敗了秦三,可別有人不認賬啊。”
說罷,便氣哼哼地先行往天雲廣場走去。
“修文,你這是幹嘛?”魏武有些納悶,質問尹修文道。
尹修文沒料到真把孫星那不多的血性給刺激出來了,麵對魏武的質問也很是無語,無奈地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本來以為嚇唬嚇唬他尋尋開心,沒想到這孫子竟然還真敢應賭。不過他要是贏了,你不叫他爺,他打得過你嗎?哈哈……”
“嗬嗬,尹修文,你太無恥了!”旁邊幾人也心領神會,大笑著也向天雲廣場走去。
魏武一愣,看眾人那無所謂的樣子,忽然明白過來尹修文的意思,也大笑著追上去,喃喃自語地罵道:“尹修文這家夥,果然是很陰險!可老子就是不叫,他敢咬我啊?哈哈……”
李國棟搖搖頭,也跟在幾人身後行去。
孫星走進天雲廣場人群之中,麵色陰鬱地按住腰側儲物袋,一麵小旗和一粒晶瑩剔透的紫色丹藥出現在手上。
緊緊地攥著這一丹一旗,他麵色陰沉,惡狠狠地說道:“秦三,你不要怪我,今日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罷,複又把那丹丸和小旗收入儲物袋中,靜靜地等待比賽的開始。
秦三此時正站在廣場邊上一塊大石上尋找項燕兒,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裹了裹衣衫,才發現現在好像還是夏末秋初,天氣晴好著哩,怎麼會打冷戰?
正自納悶,忽然隱約間覺得背後有人,轉頭一看,項燕兒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的身後,一手高高舉起,就要拍到他的肩上。
她見秦三轉頭,不由麵露驚異之色,很是驚訝他的六識之敏銳——要知道她可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修為,更兼修煉的是冰靈根,就算同是結丹初期的修士都很難發現她的蹤跡,而秦三以區區練氣十級修為,竟然能夠先一步發現她,哪怕隻是一點點隱隱約約的感覺,也可見他神識的強大,果然非同小可,於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你背後的?”
“直覺而已!”秦三哪裏知道自己這種妖孽般的直覺嚇到人了,還一臉興奮地東張西望,問她道:“天雲宗這麼多人,在哪裏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