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報名!”項燕兒指著廣場中心劃分開的十個擂台區域道:“看見那十個擂台沒有,任何新人都可以自由上去挑戰,最後勝利的十人就可以到中間那個大擂台上角逐冠軍!”
“哦,不錯,我喜歡這個規則!”秦三正愁找不到報名處,聞言甚是高興。
此時天雲廣場上人山人海,除了少數苦修者和執勤的弟子,幾乎所有人都趕來參加這個三年一次的盛會。
三年一度的新人大賽,在天雲宗是一等一的大事,這幾天不但宗內高層都會齊聚天雲峰,而且還會撤去護宗大陣,大開宗門,廣迎四方來客。
天雲峰上,此時霧氣散盡,陽光普照,道道金光穿透空氣,直直射在天雲峰頂端,將這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映照得金光閃閃。
站在峰頂天雲廣場,一眼望去,觸目之處皆是彩旗飄舞,人頭攢動,男男女女各自分成一個個小小的圈子,興奮地聊著哪位師兄又帥又強,哪位師妹溫柔漂亮,一時間整個巨大的廣場熱鬧非凡,似乎比平時小了許多。
雖然撤去了護宗大陣,可這不代表天雲宗沒有防範。從距離宗門二三十裏外,就有宗內執事弟子各司其職,恭迎各方來賓。
這些人一方麵是為賓客引路,盡顯宗門威風;另一方麵,也是顯示宗門實力,明裏暗裏站崗放哨,把個天雲宗護得跟鐵桶似的,防止居心叵測者趁機搗亂。
廣場上靠西北方向是一個高高的石台,石台之上端坐著與天雲宗交好的各大門派前來觀禮的代表。
其中有身著各色道袍的道門子弟,也有光頭的和尚,更有風流倜儻的儒生,但大多都是些二流門派之人,那些修仙界的頂級門派則幾乎都沒有派人前來觀禮,因為這天雲宗也就是個二流修真門派而已,隻不過地處南疆十萬大山與中原交界,位置比較特殊,所以才會比一般二流門派更受關注,他們的新人大賽,與那些頂級宗派的水平相差實在太遠,沒有什麼看頭。
天雲宗的高層幾乎都在,項鼎端坐當中最前排,身旁坐著數位交好宗派的觀禮來賓,其他長老則分別與相熟的外賓扯談敘闊,倒是其樂融融。
一位頭戴紫金冠,身穿混元滾龍袍的中年道人與項鼎握手笑言,項鼎忽看見與秦三站在大石之上笑談的項燕兒,不由眉頭微皺。
“項兄,這是犬子吳天……”那中年道人順著項鼎目光,也看見了高大精壯的秦三和精靈般美麗的項燕兒,立時住了口中言語,瞟了一眼立在身旁的兒子,眼中有一絲陰翳掠過。
這絲陰翳稍縱即逝,沒有在他眼裏停留半分。
他不動聲色地放開了項鼎的手,指著項燕兒笑著問道:“那位就是我的燕兒侄女吧,出落得這麼大方漂亮了啊!”
項鼎聞言,也急忙舒展開眉頭,笑謙道:“哪裏哪裏,吳兄見笑了,那正是小女。”
言罷,立時傳聲給項燕兒道:“燕兒,過來見些客人。”
項燕兒聽見傳聲,看也不看那高台,自顧自地與秦三說著話。
吳霸又指指秦三道:“燕兒侄女身旁那位天雲宗弟子長得如此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輩,不知是誰的弟子?”
項鼎看了看秦三,神識掃射而過,心中暗驚秦三個把月的時間竟然已經修煉到煉氣十級,表麵上卻假作鎮定地淡然道:“那是秦三,我那不爭氣的青陽師兄帶來的,現在青陽故去,又被我師兄火雲道人收入門下,十來年了不過區區煉氣修為,實在是尋常得很!”
吳霸不露聲色地點水道:“哦,原來是火雲道兄的弟子,難怪燕兒侄女跟他關係如此親密。”
項鼎心中有些窩火,但又不能發作,隻得賠著笑道:“那秦三有些呆傻之氣,燕兒自小常常與他玩耍。”
說罷,又一次傳聲給項燕兒道:“燕兒,還要我請幾遍?”
項燕兒正抿嘴談笑,又聽見項鼎傳聲,一張俏臉立時冷若冰霜,對秦三道:“父親叫我,我去去就來。你若是無聊,可以自己先參加幾場比賽玩玩。”
“嗯,好的。”秦三點頭答應,項燕兒飄然向石台之上飛去,如仙子般輕輕降落到項鼎麵前。
此時,站在吳霸身旁的吳天,從項燕兒飛起時,到她落到石台之上,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倩影,似乎癡了一般。
項燕兒修為不低,再加上貴為宗主千金,自小就見多識廣,麵對這些前輩高人,雖然略感有些壓抑,但並不怯場,輕移蓮步款款來到項鼎身前,淡然斂裙行禮道:“燕兒參見宗主,參見各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