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了兩個多鍾頭之後,我們從較為平坦的草原進入了崎嶇坎坷的山地,在這種路上,馬兒是沒法子再奔騰起來了,隻能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行人的速度因此而放緩了不少。
紮西多吉告訴我們,大概再走三裏路左右,便到達紮布爾峰了,不過紮布爾峰十分陡峭,從山腳到山頂隻有一條盤山險路,馬匹沒辦法上去,屆時隻能是我們自個兒沿著盤山險路爬上去。
在高原地區,攀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高原地區氧氣稀薄,而攀爬又十分耗費體力,一旦爬到半道上腦袋缺氧,發生眩暈,就有可能發生危險。
不過好在這次我們有所準備,每人背了一個便攜式氧氣瓶,重是重了點,但至少可以避免發生缺氧的狀況。
一行人騎著馬在崎嶇的山道上又行進了一個多鍾頭,來到了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峰前,大家抬頭一瞧,這座山峰差不多有一兩百米高,山勢真不是一般的險峻,就像是被人用刀削出來的一般。
紮西多吉抬手指了指眼前這座高聳的險峰,說:“這就是紮布爾峰!紮布爾峰的北側有一條直通峰頂的險道,你們跟我來吧。”
紮西多吉領著我們往山峰北側行去。
當看到他所說的那條直通峰頂的險道時,我頓覺頭皮一陣發麻,這條道可真是夠險的,路麵頂多不過一尺來寬,呈四五十度斜角環山而上,看起來並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打鑿出來的。隻是又有誰會在如此陡峭的崖壁上打鑿出這麼一條道來呢?
紮西多吉告訴我們,這條道已經有很多年曆史了,據說是一位修煉秘術的苯教高僧為了磨練自己的意誌力,才在光滑的崖壁上鑿出了這麼一條道。並且還在峰頂建造了一座苯教寺廟,隻不過這座寺廟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荒廢了,現在隻剩下一片殘垣斷壁。
原來這條道原本就是為了用來磨練意誌的,還別說,若是從這兒爬上去,不但對人的身體素質是個極大的考驗,其實更考驗人的心理素質。若是有恐高症的人,基本上就別想上去了。
我下意識地瞧了賤賤一眼,他仰頭望著那條險道,嘴巴微張,臉色煞白。這小子就有恐高症,讓他爬這麼險峻的路,差不多等於要了他的命。
他喃喃地說道:“媽的,這幫該死的家夥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破地方交易!?”
文青山說:“因為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恰恰是最安全的。”
“這話怎麼說?”我不解地問道。
“這地方人跡罕至,而且當地人都十分忌諱來這地方,他們藏身在這座山上,便沒有人找得到他們。而且他們在山上等著我們,還能以逸待勞,一舉多得。”文青山說道。
“可是,這條道這麼險峻,而那幫家夥還帶著董教授父女倆,他們又是怎麼上去的呢!”賤賤覺得不可思議。
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董曉丹也有點恐高,邪教中人要想把她弄上去,確實不容易,而且如此險峻的道路,他們也太不可能把她給扛上去。難不成他們壓根就沒把她帶來!?
想到這,我立刻轉頭對文青山說:“文老板,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個陷阱?其實邪教中人壓根就沒把曉丹和董教授帶來?”
文青山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不排除這種可能!邪教中人詭計多端,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他話音剛落,腰間的對講機忽然響起了聲音,文青山趕忙將對講機拿了出來,衝著對講機那頭說道:“我們已經到山腳下了,你們在哪兒?”
對講機那頭傳來一個冰冷陰沉的聲音:“當然是在山上!既然已經到了,那就趕快上來吧。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就把他倆當中的其中一個扔下去。”
對方說完,信號便再次斷掉了。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說:“不管邪教中人耍什麼陰謀,我們既然來了,便上去看看吧。”說到這,他又轉頭對賤賤和紮西多吉說:“賤賤,你和紮西多吉兄弟就不要上去了,在下麵看著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