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命懸峭壁(1 / 2)

聽說自己不用上山,賤賤正求之不得,立刻點了點頭。至於紮西多吉,他畢竟瘸了一條腿,即使想跟著我們上去,也是有心無力。

我和文青山以及巴桑三人在稍作準備之後,便沿著蜿蜒險道往紮布爾峰峰頂走去。

險道的一側是陡峭的山壁,另一側則是垂直而下的懸崖,最寬處隻有一尺來寬,沿著如此險峻的路往上走,即使我沒有恐高症,心裏也是一陣發虛,照說起來,這條道其實還沒有多瑪寺中通往卓瑪上師所居住的那間峭壁石屋的天梯險峻,不過,那天梯畢竟才一二十米高,而這紮布爾峰由山腳到峰頂足有一兩百米高,對人所形成的心理壓力自然不可相提並論。在走到半山腰時,我低頭往下瞧了一眼,望著那近乎垂直的峭壁,我頓時有種耳暈目眩的感覺,我趕忙停下腳步,並讓身體緊貼著崖壁。

跟在我身後的文青山見我怯步不前,知道我有些緊張,大聲說道:“石宇,你別往下看!將注意力集中在你腳下。隻要你踏牢了每一步,心無雜念,到達峰頂並非什麼難事。”

聽了文青山所說,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接著便照他所說的,將注意力集中在腳下,一步一步地繼續往上走去。

我發現這樣一來,感覺果然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有時候人們所畏懼的並非是所麵臨的環境,而是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感。隻要能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那也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我們三人沿著險峻的盤山道足足走了半個多鍾頭,才終於到達峰頂,峰頂有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在空地的正中央,還當真矗立著一棟久經風霜,已有些破損的石頭建築,看起來果然與古代的烽火台有幾分相似之處。而在這棟石頭建築物的旁邊,還有一片早已淪為廢墟的殘垣斷壁,想必便是紮西多吉所說的那座苯教高僧修建的寺廟了。

一路的攀爬使得我們三個都累得氣喘籲籲,但我顧不得歇口氣,趕忙朝四周張望了一番,不過卻並未見到人影。

文青山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我們已經上來了,現身吧!”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身穿一襲黑色連帽長袍的家夥從那棟石頭建築的後麵走了出來。

我一瞧他這身打扮,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林光遠!因為他那身黑色長袍與林光遠的幾乎一模一樣!林光遠是黑煞鬼教聖使,眼前這家夥與林光遠想必是一個級別。

林光遠的厲害我是曾經見識過,就連文青山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家夥隻怕也不好對付。我不敢怠慢,趕忙將龍牙拔了出來,巴桑則則立刻從背上摘下長管獵槍,並將槍口對準了對方。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黑衣人顯得毫不畏懼,他緩緩往前走了幾步,將手往前一伸,冷冷說道:“把人皮地圖拿來吧!”

文青山也不甘示弱:“我那兩位朋友呢?”

“放心吧,人自然帶來了!”黑衣人說完,輕輕拍了兩下手掌,很快,一個身材高大、麵色皮膚黝黑的壯漢推著兩個身體被繩索捆著、腦袋上套著黑色頭罩的人從石頭建築的後麵走了出來。

這壯漢足有一米九的塊頭,穿著一身灰色長袍,他的身體看起來有些奇怪,感覺好像有些畸形,但具體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他的膚色也很奇怪,呈青黑色,感覺與非洲黑人有得一拚。不過邪教中人一向多怪胎,所以我也並未將注意力太放在他的身上。

至於那兩個腦袋上套著黑色頭罩的人,從他們身上所穿的服飾來看,正是董教授和董曉丹,見到他倆還活著,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陣激動,立刻大喊了一聲:“曉丹!”

然而兩人卻並沒有任何反應,既沒回話,身體也沒啥動靜,就像兩個木頭樁子似的矗在哪兒。

不用說,肯定是邪教中人對他倆做了什麼手腳!我登時便怒了,握緊龍牙,衝著那黑衣人怒吼道:“你他媽的把他倆怎麼樣了!”

“嘿嘿!年輕人何必如此激動。放心吧,我沒把他倆怎麼樣,隻是塞住了他倆的耳朵而已。以免他倆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事。”黑衣人說完,扭頭衝那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心領神會,立刻將二人的頭罩摘了下來,我定眼一瞧,果然是董教授和董曉丹,不過他倆不但眼睛蒙著眼罩,嘴巴被用透明膠封著,耳朵上還戴著一副耳機,難怪剛才聽不到我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