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的傷勢不輕,我趕忙上前,不顧他的反對,一把便將他左腿的褲管完全撕開了來。再仔細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一條將近一尺長的傷口,從他的臀部下側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左腿彎子處,而且傷口看起來還很深。
我趕忙從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幫他把傷口先簡單地清洗了一下,然後拿出雲南白藥粉以及紗布繃帶,幫他處理了起來。
處理完海胡子腿上的傷口,我又取出一顆文青山自製的氣理丹給他服下,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的臉色才總算恢複了些許,呼吸也沒剛才那麼沉重了。我這才開口問道:“海大哥,我們之前看到你騎的那匹馬的屍體,馬脖子都快被切斷了,你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東西?”
海胡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以前從未見過那樣的怪物。那是一頭全身披著濃密長毛的巨獸。能夠用後腿支撐身體站立,它站起來的時候,腦袋幾乎觸碰到了外麵那個大洞的洞頂。”
“我靠!那不是得有五六米高!?”賤賤驚道。
海胡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剛與這怪物遭遇的時候,離著還有十多米遠,不過這怪物的速度很快,我們騎著馬也被它追上了。它的爪子十分厲害。橫掃過來,能在堅硬的洞壁上留下一道爪痕。而且它的皮毛極厚,巴桑和紮西多吉朝著它開了好幾槍,但卻就像是在給它撓癢癢似的,根本沒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那其他人現在在哪兒呢?”我追問道。
海胡子回答說:“當時情勢比較亂,大家都沒顧得上彼此,散開了,也不知他們現在是是生是死。”
“文老板倒是還活著。”
海胡子一聽,立刻抬起頭來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們已經找到文三哥了?”
我搖了搖頭,說:“我們還沒見著他,不過他曾經用對講機呼叫過你,恰好我倆進了洞子,接收到了信號,所以跟他聯係上了。”
“那他現在情況如何?”海胡子追問。
我回答說:“他說話的聲音比較小,也不知是受傷了還是不敢大聲說話,而且也沒跟我細說,總之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那他有沒有說他的具體位置?”
“沒有,才說了沒幾句信號就斷掉了,之後再沒能聯係上他。”說到這,我又將對講機取出來,當著海胡子的麵呼叫了一遍文青山,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海胡子歎了口氣,不無擔心地說:“文三哥當時也是為了救我,才冒險把那巨獸給引開了。現在恐怕是身陷險境。”
我忙安慰道:“別擔心,文老板沒那麼容易出事,待會我就去找他,相信一定能夠找到!”
海胡子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些什麼,他將手裏的信號槍遞給了我,並開口說道:“你們把這玩意拿去,要是遇到那怪物,就用這玩意對付它,它滿身都是濃密的長毛,很容易被信號彈引燃,雖說它很快就會把火蹭熄,並不能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至少能夠阻撓它一會,為自己爭取點脫身的時間。”
我接過信號槍看了看,發現裏麵並沒有裝子彈,海胡子說:“我的背包被那怪物扒拉掉了,應該就在外麵,包裏麵還有一盒子彈,待會你們出去找找。”
我立刻轉頭對賤賤說:“賤賤,你去把外麵那個背包收拾收拾,把掉在地上的東西都拿進來,海大哥也該換條褲子了。”
賤賤點了點頭,立刻便出去收拾。
過了沒一會兒,他抱著那個已經被劃爛的背包和一大堆東西回來了,不過神色卻顯得有些慌張,而且臉色煞白,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
我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賤賤喘著粗氣回答說:“外……外麵有東西!”
“有什麼東西!?”一聽有東西,海胡子立刻追問道。
“我沒看清,隻看到一團白影一閃而過。”
白影!?我一聽,不由得腦子裏一激靈,之前我回頭瞧的時候,也看到了一團白影,不過用手電筒照的時候又什麼也沒瞧見,所以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而已,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賤賤也瞧見了。
賤賤看著我,怔怔地問道:“哥,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在外麵碰到的那隻雪怪?”